凌晨五点左右,吴戈搭乘出租车回到居住的小区.
他跌断了一条腿.本来,这次他倒很有可能自杀成功,如果不是崖壁上七零八落生长的那些小树的话.保住姓命的代价可不小:他又把一身衣服弄了个破破烂烂.
他瞥了一眼计价器.
“啊……对不起,我只有三十块钱了.”
“没关系.”的哥看上去很担心的样子.“真的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了,我先回家.”
“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有机会我一定还你钱.”
“没事……那你自己小心点.”
车走了,吴戈一瘸一拐往家走.不过在那之前,他鬼鬼祟祟溜到大楼拐角,往两栋大楼之间的巷子里瞄了一眼.天色尚暗,不过借助“天眼,”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这使他松了口气:既然妈妈出现在早点摊上,说明她没有发觉他不在家.
他以怪异,类似铁拐李的方式前行.上楼对他是个不小的考验,不过他还是设法应付了过去..进入熟悉,温暖的家,他差一点没能忍住号啕大哭.天啊,为什么会出这种事,这回怎么过妈妈那一关啊!
他痛苦抽泣,自怨自艾.不过还是尽量快的换下一身破烂,并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的小腿肿得象个水桶——虽然算不上大号的,但绝对不是正常小腿应该是的样子,而且一碰就疼.这种情况绝对不指望蒙混过关.他把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紧张思考对策.
事情明摆着,他瞒不过去.很快,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象只感受到危险的野兔一样竖起耳朵,一动不动.
妈妈直奔他的房间,开始敲门.
“戈儿,快起床吃饭.”
“唔唔……”他假装被惊醒的样子,“好,我马上……”
“快点,妈妈还要去忙。”
“哦,你放在外面就行了,我一会儿就起来.”
“一会儿就凉了,快起来.”
说到吃饭的问题,妈妈的耐心和固执简直无法比喻.世界上所有妈妈都这样.
他没词了,瞪着眼不说话.他盯着自己的腿,思忖自己能以正常步态坚持几分钟?
可能只能以秒来计算.
“戈儿?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把门打开.”
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惊慌.
“戈儿……快开门啊,你让妈看看.”
完了!吴戈揪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低低的嘶吼.天哪,天哪天哪……
门外,妈妈也同样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她的脑子里涌进好些可怕的场景:上吊,割脉,摸电门……她已经是在砸门了.所以,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吕洞宾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夫人,还是让我来吧.”吕洞宾和蔼地笑着说,随即推开房门进入房间.接着——几乎没有一点时间差——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了.
这一手弄得妈妈当场楞怔了足有五秒钟,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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