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日子了,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慕辞心又追问了一句,“总感觉不像……”
“真的,别多想了,”暮晚打断她,“早点休息吧。”
暮晚没等慕辞心接话就把电话给掐了,聊天关于顾淮南的话题总是让她觉得压抑,跟胸口压了团厚重的棉花似的,闷却又有呼吸的空间,像被一丝儿气给吊着似的,难受得很。
想没想多她不敢给慕辞心保证,但顾淮南这种逗乐子的游戏不知道哪天才到头,还有房子……
想到这里皱晚拧紧了眉,顾淮南进门时对辞心说的那话总感觉有别的什么意思,难道辞心也有事瞒着她?
应该不会,慕辞心对顾淮南的仇恨程度不亚于她,那气愤的样子跟见着自己的仇人似的,应该不会有事瞒她。
可……
暮晚甩了甩头,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后进厨房把碗碟给收拾了,洗漱完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乐天正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因为早上提前了两个小时,这两天乐天又不上学,五点多暮晚就起床了,乐天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她又舍不得把他叫醒了跟她一块儿出车。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估算了个大概时间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早上太早一般也没什么乘客,这会儿就属车站机场什么的最多,暮晚看了下路线,去火车站近一些。
到火车站拉了两拨人后差不多快八点了,暮晚在街边的小摊儿上买了个鸡蛋罐饼又要了盒奶一路把车开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怕乐天还在睡所以开门的声音故意被她压得很小,开了门进去后吓了她一跳,沙发上坐了个人,正玩儿着那一堆积木,身上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
“暮妈妈……”乐天一听到开门声就欢快的叫着跑了过去。
暮晚看得一阵心酸,“什么时候醒的,哭没?”
“没哭,”乐天摇摇头,“醒了后发现你没在想着肯定是工作去了,我就自己玩儿了。”
“真乖,”暮晚摸了摸他的头,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跟我一块儿去工作吧。”
“好。”乐天一边吃着饼一边点头。
暮晚进卧室拿了条围巾,想了想又扯了又手套出来,给乐天穿好戴好后才领着他出了门。
天上还飘着毛毛雨,北风跟大耳刮子似的往脸上呼着,乐天倒挺听话,坐在后座上也不乱动,话都很少。
暮晚不由得一阵心酸,“乐天,觉不觉得跟我一起生活太辛苦了?”
“不辛苦。”乐天盯着窗户,张着嘴往窗玻璃上哈气,听了暮晚的话摇了摇头说。
暮晚有时候会想,如果她没有把乐天给接出来,让他一直在海宁成长到宁乐出来,期间会不会比她自己这么辛苦的带着他好过些。
下午暮晚带乐天吃完饭回到车里时发现电话一直在响,暮晚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没接,现在对陌生号码已经有了阴影了。
没过一分钟收到一条短信,暮晚刚准备发动车子,低头扒拉了一下,愣了愣。
-暮女士,您拿到我们店干洗的衣服快递送过去被拒收了,现在在我们店里,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一下吧。
暮晚瞬间头都要炸了,顾淮南这又是在玩儿哪一出。
晚上收车时间暮晚没敢往后延,乐天第二天要上学了,晚上得早些睡,她不能因为工作把一个小孩儿单独留在家里,只是这样的话收入就明显少了很多,看来休息的那天得找找兼职来做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暮晚送乐天去学校的时候顺便把那件被退回来的衣服取了,刚琢磨着是直接扔掉当没收到还是怎么处理的时候接到了钱坤的电话。
“出来喝杯咖啡?”
“没空。”暮晚直接拒绝。
“啧,你今天不是休息么?”钱坤的声音听着像是刚起,有点儿懒洋洋的,“我查过了,你现在的工作倒挺适合照顾小孩儿。”
“坤哥一大早的打电话来就想跟我唠唠嗑儿?”暮晚说。
“别把什么人都想得那么坏,”钱坤说,“你跟刺猬除了语言功能跟人共通之外几乎找不到了区别了,我是很真诚的想跟你喝杯咖啡。”
“坤哥可不像是一大早刚睁了眼就会约我喝咖啡的主儿,”暮晚站在车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拢了拢衣领,环顾一周后进了旁边的7-11,“想陪您喝咖啡的人估计都排长队了,哪轮得到我这种刺猬。”
“行了,我就不绕弯子了,”钱坤说,“我要跟你谈谈乐天的事。”
暮晚眉头微拧,半晌后才道:“我正好在外面,地方你定吧,我直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