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行了,我得去接孩子。”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暮晚有些郁闷,这才发现慕辞心给她那辆小smart的好处来。
到生活馆的时候乐天正跟一群小朋友玩儿积木,几个孩子在铺得厚厚的海绵上围成一个圈儿坐着,暮晚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乐天也没发现她。
“来啦,”田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比预想的来得早呢,这会儿玩儿得正高兴,要不到休息室喝口水?”
暮晚随她进了办公室旁边的接待室,田甜倒了杯热水给她,而后坐到她对面。
“没闹吧?”暮晚喝了口水问田甜。
“比我想象的要乖,”田甜嘴笑泛着笑,“特独立的一个孩子,懂得谦让也有礼貌,你教得很好。”
暮晚抿唇笑笑,心里却有些酸涩,这哪是她教的呀,不过也是个可怜孩子罢了。
临走时田甜把一个袋子递给暮晚,“这是今天陈小姐送过来的,每个孩子都有。”
暮晚打开看了一下,是一件颇厚实的冬装,“陈小姐是?”
“是咱们生活馆的出资人,”田甜说,“每个月都会送些东西过来,不是绘画的纸笔就是孩子的生活用品什么的。”
暮晚疑惑,“这么有爱心呢,还有如直接捐赠一所孤儿院。”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田甜笑笑,“有钱人的内心世界总是跟咱们这些凡人不太一样的。”
“生活馆好玩儿吗?”上车后暮晚把乐天安置在位子上后轻声问他。
“挺好的,”乐天一本正经的点头,“比学校有趣,同学都好厉害。”
暮晚摸摸他的头,“你也很厉害,田阿姨今天还夸你了呢。”
“真的吗?那可不可以要点儿奖励?”乐天喜滋滋的看她,一脸期待。
“不行,蛋糕一周只能吃两次。”暮晚说。
乐天瞬间嘟起了小嘴,暮晚睨了他一眼笑笑,“一会儿咱们去超市,选别的吃的好不好?”
乐天这才点了点头,暮晚又问,“今天除了玩儿学东西还做了什么?”
“嗯……”乐天拖着小脸似是在回想,几秒后大笑道,“拍照片啦。”
“拍照?”暮晚一脸茫然,“拍什么照?”
“好多人一起照,站一块儿……我想想……”乐天拧着好条小眉毛挠了挠头顶,“田阿姨说叫什么集体照,还拍了好多馆里的东西,钢琴呀、球呀什么的,还有好多同学的作品。”
暮晚不解,“拍那个干嘛?”
“这我就不晓得了,”乐天摇摇头说,“是今天送衣服来的那个阿姨叫拍的。”
那个出资的陈小姐?暮晚首当其冲就想到了她,拍这些东西不是作广告就是作纪念,听田甜的意思,陈小姐是个年轻人,就算钟爱慈善事业,但也没必要拍照片作留念呀。
想到只有第一种可能后暮晚不禁有些失望,明里做慈善出资建这种没什么营业额的生活馆,私底下指不定拿这些名头去争什么利益呢。
公司因为业绩突出,最终没能熬到年三十才放假,二十九下午三点就宣布假期了。慕辞心一早就打来电话说要带她到自己家团年去,暮晚觉得有些不妥,就以乐天叔叔想乐天为由拒了。
年三十一早暮晚就带着乐天去了趟超市,拉着一大包东西去了钱坤家,年前他们就说好要搭伙过年的。
只是没想到钱坤这么会做菜,一餐下来暮晚都快直不起腰了,钱坤没叫朋友,年夜饭就他们仨吃,不怎么热闹,但看着挺温馨。
“坐着坐着,我来洗,”暮晚抢在钱坤前头收拾桌上的碗筷,“我快撑死了,行行好让我活动活动吧。”
钱坤被她的话逗乐了,干脆放了手里的东西抱着乐天瘫沙发上,“啧,要谁娶了你做老婆那还真是有福气了,活儿还抢着干的。”
暮晚捡碗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没所谓的笑笑,“给介绍不?不给介绍就别夸。”
洗到一半的时候钱坤走了进来,“刚你电话响了。”
“谁呀?”暮晚一面用干毛巾擦盘子上的水一边问。
“不知道,没存名字,”钱坤说,“响好几次,我怕有急事儿就接了。”
暮晚想了想,大过年的兴许是同事啊客户什么的打的拜年电话,倒也没怎么在意,“接就接了呗,我又没什么隐私,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钱坤耸耸肩,“我就跟你礼貌性的说了声‘你好’,对方气儿都没吭一声直接给挂了。”
“打错了吧?”暮晚说。
“三个都打错了?”钱坤继续耸肩。
暮晚却一点儿没在意,“那肯定是你说话声音太吓人了,把人给吓跑了。”
钱坤无语,翻了个白眼儿退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