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胃里也烧得厉害,她眉头紧蹙直哼哼,张健扫了她一眼,脸色微变,“不会是要吐吧……”
暮晚嗯嗯啊啊胡乱点了点头,表情颇为痛苦,张健半搂着她开门,房卡刷了几次都没刷开,张健顿觉恼火,扭头正想跟暮晚说让她先忍忍,话还没出口,就感到肩头一热……
张健忙推开她往边上让了让,暮晚被他一推,后背撞到了门框上,疼得她皱紧了眉,胃里翻江倒海跟火烧似的,她胡乱抹了抹唇,“水……”
肩头刺鼻的酒味混合难言的异味充斥在鼻间,张健龇牙咧嘴的看着半蹲在地上靠着门框一脸难受的暮晚,又气又恼,伸手将外套脱下来丢到了地上。
事儿还办倒惹一身腥,这就是张健目前的心情。
他皱着眉将暮晚扶起来靠在门框上,暗骂自己刚才应该劝她少喝点儿,脸上却还假意笑道,尽量让自己声音里的温和语气不被蹭蹭直冒的怒意掩盖,“门开不了了,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服务台换张房卡。”
暮晚胡乱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张健捏着房卡匆忙的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叮一声响,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楼层显得犹为响亮,张健心急如焚抬脚便跨了进去。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门‘啪嗒’一声从里面开了。
张健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找到酒店服务台的,服务台的人歉意的接过卡,查询过后告知张健卡消滋了,给重新换了张新卡。
任谁遇到这种事儿估计都会恼,张健黑着张脸拽过卡,连那点儿佯装出来的绅士风度都不想保持下去了,本以为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国内的小旅馆儿,不想连国外的大酒店都这样,他气急败坏的转身大步流星往电梯口走去。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攀升着,他沉到谷底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他平生最看不惯像暮晚这种爱装的女人,一面疏离着他一面又依赖着他,张健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欲拒还迎,放到情趣上倒还多了两分韵味儿,这种女人就得一股作气给睡服喽。
他喜滋滋的盯着电梯门,想着即将发生的事儿,心里就跟翻着浪似的。电梯叮一声响后缓缓开了条缝儿,张健抑制着那股恨不得伸手掰开缓慢打开的电梯的冲动,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后才整了整身上的衬衫走了出去。
只是,当他兴匆匆走到8026房门口时,门口原本半椅在门框上的女人却没了踪影,只余那件被她吐了一肩头呕吐物的外套躺在地上,深色的外套上还能看见半个浅色的脚印儿。
人呢?
张健兴奋了还没半分钟的热情瞬间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蔫了下去,不会是跑了吧?
想了想张健又摇了摇头,不能够,那酒是跟酒吧调酒师特制的,烈得不是一般两般,上次聚餐的时候看暮晚喝白酒那架势就知道是个能喝的,他静默一旁冷眼瞧着,就等着哪天把人给放倒了。
烈酒加杂酒一块儿下肚,再能喝的人也得醉几分,看暮晚那样子八成是快人事不醒了,更别说自己走了。
张健越想越想不通,琢磨着是不是太难受去了电梯口那边的公用洗手间。想来想去张健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人毕竟是他给带回来的,先不说心思纯不纯,如果人真丢了或者怎么样了,明儿一早也不好对刘芳和高峰交待呀。
越想就越来气,张健觉得自己今天真他妈倒霉,辛辛苦苦张罗半晌连个甜头还没尝到,这会儿甚至连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还不知道往哪儿飞的。
张健紧敛着眉,提起地上脏兮兮的外套,大步流星朝电梯口那边的洗手间去了。
暮晚的确醉得不清,而且还很难受,以前在钱柜,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客人或者钱的面子上,她也不可能答应客人喝杂酒的。
今天这饮料,虽然一点儿酒精的味道都没尝出来,但一大半杯下肚后,胃里不适的灼热感还是让她蹙紧了眉,当时就感到这饮料不对。
无奈那‘饮料’似乎过烈,还没怎么想明白就醉了,她又渴得狠,意识不算清醒时就当水给喝光了。
陈秘书站在一旁,看着床前脸色阴沉的男人,眉眼轻敛,见他并未有过多动作后出声询问道:“我出去买点解酒药吧。”
男人眉头紧锁,挥挥手表示同意,陈秘书转身朝外走,男人扫了眼床上狼狈兮兮的女人一眼后又启唇叫住她,“顺便买套新衣服,还有,记得善后。”
陈秘书点头表示明白,扭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