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相夫教子,过得这么好,叔父我就放心了……也算是我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叔父对得起他们了。”
叔侄俩感慨万千,相拥而泣,袁尚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走了过来,笑着冲夏侯渊拱了拱手,道:“丈人,涓儿她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我不但会现在对她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多少年都会一样,如出一辙,我不敢保证让她一辈子顺风顺水,但我一定会做到让她一生快乐,您尽管放心就是。”
夏侯渊抬眼瞅了一眼袁尚,地点了点头,似是对袁尚的话很是满意。
不过,他口中的话,就似是不那么中听了。
“你来干什么,滚犊子!”
袁尚的脸色顿时一夸。
“哎~!你这人讲不讲点道理啊,我刚才跟你好说好商量的,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知道什么叫礼貌不?再说,刚才是你自己说没有看错我的,怎么这么一回就翻脸了?”
夏侯渊冷哼一声,道:“我是说没有看错你,但我却没有说会喜欢你,接纳你,有意见吗?”
“丈人,您这话是前后矛盾,自欺欺人啊。”
“谁是你丈人爹?滚!”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涓儿如亲生父亲般的叔父,涓儿是我的妻子,按照道理来排,你就是我的丈人,无可厚非。”
“丈你妹啊!滚!”
袁尚微微一笑,道:“丈人妹的话,我应该叫一声小姑,您要是愿意,我这么叫也是无所谓。”
“你…….”夏侯渊脸色一紫,指着袁尚,想骂两句脏话,偏偏就是骂不出来。
“叔父,别!”夏侯涓急忙走到二人的中间,用恳求的目光盯着夏侯渊。
夏侯渊一看夏侯涓,心顿时就软了。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涓儿的丈夫,我这个做长辈的,若是一味的跟你过不去,岂不落了下乘…….”
说到这里,却见他的口气又忽然转硬。
“但是,你若想凭借涓儿就让我投降,我告诉你,办不到!不可能!”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让你投降,也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涓儿来逼迫你归顺,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但在这里,我们是一家人,我跟娟儿今天来这,是想以女儿和女婿的身份,请您到我们府上,吃一顿团圆饭,顺便让您看看你的小外孙女,这点,不过分吧?”
夏侯涓点了点头,道:“是啊,叔父,夫君他晚上在府内设宴,都是我们自家人,没有外人,还有他的母亲,也会到场,叔父,您是我唯一的长辈亲人,自打我成亲后,咱们还会会过亲家呢,是不是?”
夏侯渊闻言一愣,默默地瞅了瞅夏侯涓,又看了看袁尚,道:“真的…..就是吃合家饭?”
袁尚无奈地一摊手,道:“放心吧,就是合家饭,没别的,不逼你投降,不逼你为我效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而已,再说袁某手下兵强马壮,猛将如云,你想过来,我还得琢磨用不用得上你呢。”
“放屁!”夏侯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转头看了一脸期待的夏侯涓一眼,道:“那….你们等会,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袁尚闻言楞了:“吃饭而已,用不着这么讲究吧!”
“废话!我第一次见我外孙女,不得整装齐备了?你爱等不等,不爱等就滚,让涓儿一个人在这里候着便是。”
袁尚噗嗤一笑,无奈道:“哎呀,怕了您了,您快点去,洗澡的时候清点搓着,别搓秃噜皮了。”
夏侯渊狠狠地剜了袁尚一眼,随即转身,向着自己的后院去了。
夏侯渊回屋之后,夏侯涓随即转过身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袁尚,轻道:“夫君,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袁尚笑着一摆手:“甭谢我,我就是不跟他一般见识……这也是我能为你和家里团圆所做的唯一一点事了…….”
说到这里,袁尚的脸色却是突然黯淡了。
“夫君,你怎么了?”
袁尚仰头望天,神思不属,口中自言自语。
“我们团圆了,可是司马懿呢……我不相信他死了……可这王八蛋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