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主治医生说过关于魏延的病情,如果再多发病几次的话,他的身子肯定就撑不住了,所以在药物方面,他再三叮嘱我要督促,千万不能马虎,他现在问起这事,我跟五爷都有些为难,魏延是聪明人。
一个聪明人……是不容易被欺瞒的,除非有十分好的谎言。
我不擅长编织,只能将视线挪到五爷身上,他嘴角抿了抿,说的十分保留:“医生说情况不是特别乐观,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算看的过去,短时间之内不要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了,工作压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我打算安排另外一个同事暂时代替你的职位,处理事务所的工作,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陪着妈直到身体恢复为止。”
五爷摆出哥哥应有的威严,说话一板一眼的,魏延沉默了会,他的身体他是最清楚,比起忙碌的工作,确实要安分守己一段日子了,魏延想好后,抬眸对五爷说道:“我倒不是有意要拒绝你,只不过你已经不是魏家人,姜家长子的身份实在让我高攀不起……我的出租房虽然简陋了些,好歹也算安心,免得去姜家给你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魏延最不愿意麻烦别人,一想到姜母尖酸刻薄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蹙眉。
五爷不答反问:“妈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你总不能让她跟你去住出租房吧?以前是我不好,导致误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散,现在既然我们心结散开,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虽然是姜家人,但也是你哥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电话让王叔给你收拾一下房间。”
五爷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的数字,魏延在旁边看着,想说什么,终究也什么都没说出口,五爷跟那头交代好了之后,我们就上了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远离了消毒水的味道,车内香囊顿时变得美妙起来。
五爷拿起旁边的报纸开始看新闻,因为看到一行极小的字,他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有这个习惯,不管是坐车还是坐飞机都会阅读我看不懂的杂志或者报纸,他研究其中的规律与知识,每次看看都看的津津有味,但我总觉得那些文字很枯燥无味。
五爷不会放过生活中的任何一处可以学习时间缝隙,这点让人敬佩,也值得我去学习。
魏延将视线投注到窗外,车子驶过的天桥底下的时候,外面一下子变得漆黑,在墙壁上灯光反射下,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魏延忧心忡忡的俊脸。
他极少会跟别人亲密接触,工作生活都是一样,他可能都还没有做好要跟大家伙住在一起的准备,就已经在前往的路上了,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魏延跟在我后面,从攥起拳头的手来看,他应该有些紧张。
五爷进门后,吩咐佣人给魏延准备随身物品。
伯母跟爸妈正在看肥皂剧,三人聊得很欢,姜母不知去哪了,听到开门声,三人扭过头看我们。
伯母一见到魏延,眼眸立即就亮了,她将手里的遥控器放在沙发上,爸妈在她耳边问了几句,伯母说了魏延的身份,三人同时朝这边走过来。
魏延第一次过来,难免有些尴尬,我给他一一介绍:“这两位是我爸妈。”
魏延礼貌的颔首:“伯母伯母好。”
爸妈笑嘻嘻的,妈拉着伯母的手说道:“这孩子眉宇间就像是你一个模子挞下来,长的可真像。”
比起爸妈的随意,伯母跟魏延却显得生疏了很多,伯母嘴角勾起弧度,笑道:“是啊……”
晚上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姜母手里牵着一直贵宾犬进来,我听佣人说过,她有一只养在另外的别墅里,因为她腿脚不方便就没带过来,狗是白颜色,看起来很可爱,圆溜溜的眼睛警惕注视着陌生的环境,看到我们在吃饭,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它特别的乖,姜母一说坐下,它就立马摇头摆尾的乖乖坐下。
姜母冷冷的凝视着魏延跟伯母,眉头蹙起来,将狗狗缰绳交给女佣,声音淡淡道:“文浩,这是怎么回事?”
五爷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泽,然后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姜母走过去。
姜母最见不得五爷的亲生家人,每次看到他们,就会联想到五爷的身世,这是她心里的伤疤,谁也不能揭开。
五爷淡淡的说道:“魏延最近身子不好,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我实在有些不放心,我想让他在姜家住一段日子。”
姜母难以置信的看着五爷,胸口微微起伏:“文浩,这里是姜家,不是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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