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之内,只见杨鹏已经坐了起来。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生长出,只是力量还不上从前,皮肤如同婴孩般白嫩,可以说,杨鹏要想恢复要以前的水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徒儿,我们该去大康城走一趟了。”谢云见得杨鹏基本无碍,也就放心下来。
杨鹏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师父成全!”
“你我之间何须多言。”谢云扶起杨鹏道。
当下两人走出洞外,谢云抓起杨鹏,御空飞起,朝着大康城的放心急速飞去。
两人所在的山洞距离大康城也就几十里路,御空飞行的话也就瞬间即到。两人降落在大康城中,朝着他们当初第一次进入大康城吃饭的那栋酒楼走去。
一路之上的街道都空荡荡的,大康城中的人似乎比起两人上一次来更少了,至少到现在位置谢云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整个城市都似乎染上了一层深灰的色调。
街边不时出现一具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也已经没有人收殓。许多房门在随风咯吱摇晃,屋内空无一人,早已人去楼空。
两人来到酒楼外,当初生意兴隆,热闹非凡的酒楼,如今也大门紧闭,雕花的窗户破碎不少,大风呼呼地直往里面灌。
“呯呯呯!”
谢云敲敲门:“有人吗?”
无人回应。
“嗙!”谢云一脚蹬开大门,带着杨鹏走了进去。
大风呼啸着争先恐后起涌入大门,掀起地面一层厚厚的灰尘。酒楼大堂中原先摆放整齐的檀木桌椅也七零八落,东歪西倒。
大堂内光线昏暗,一个人也没有。谢云神识一扫,顿时发现二楼一间房内还有人在。
两人顺着楼梯而上,在楼梯口发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尸体看上去还很年轻,要不是满脸的烂疮,那躺在楼梯上的模样就仿佛刚刚睡去。
跨过尸体,两人来到二楼,当初谢云就是在这里高声唱歌,结识了林雨霖。而杨鹏也是在这里对唱曲的姑娘一见钟情。
谢云轻叹一声,朝着一间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晦暗不明的屋内有着一张挂着灰色蚊帐的大床,大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不时轻轻咳嗽。
听得有人进来,躺在床上那人勉强抬起头来,望了两人一眼,又躺了回去,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们不是我那不孝子……咳咳咳咳!……我都病得要死了,怎么……咳咳咳咳!……怎么我那不孝子还不来照顾我?…….咳咳咳咳咳……”
谢云已经认出了床上的那人,正是当初这家酒楼的掌柜,当初满有富态的胖掌柜,如今却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谢云想起了楼梯上那具年轻的尸体,却有不忍心说出来。
只听得掌柜继续说道:“想拿什么就拿吧……咳咳!……已经没有什么好抢的了,都给他们抢光了,只是……咳咳咳……只是求求你们别杀我那不孝子……我家一脉单传,我还指望他给我……给我传递香火,咳咳咳咳!…….”
谢云胸闷不已,他深呼吸一口,问道:“我们不是来抢东西的,我想问问,当初在你们酒楼唱小曲的哪位姑娘哪里去了?”
“你们……你们找小荷?你们是她的……咳咳咳……她的亲人?”
“我们……是小荷的朋友。刚从外地回来。”
“她……她回家去了,咳咳咳咳,她家就在……就在前面那条街后巷,拐角……咳咳咳,拐角第二间,咳咳咳咳!看一眼就快走吧,这里、这里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咳咳咳咳!”
“多谢掌柜。”谢云道谢。
临走之际,谢云终于下定决心,他说道:“你的儿子……先前我们进来的时候,见到他……我这里有一粒从落凤山上买来的清瘟丹,我就放在你床头,它能治好你的病……活着,或许还有希望。”
说完,谢云把清瘟丹放在掌柜床头,掌柜怔怔地听着一切,仿佛早有所料,却又不敢接受。谢云摇摇头,然后带着杨鹏离去。
待得两人离开酒楼,来到街上,才听得酒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音悲恸欲绝,痛不欲生。
接着,一粒丹药从窗外飞出,似被人狠狠抓起,用力扔出窗外。圆润幽绿的丹药在地上弹动几下,顺着斜坡滚到街边,正是谢云之前送出的那粒清瘟丹。
看来这掌柜闻此噩耗,已经心生死志。谢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该不该告诉他关于他儿子的消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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