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如今在集团主持大局,钱良在暗中掌舵。叔侄俩合计刘子山这个通知的意思,不是秘书给通知和不受让副秘书长进行通知,而是刘子山本人亲自打电话过来,意味绝对不一样。
“叔叔,是不是杨主任跟通逸地产公司谈了接盘大厦的事?”“你是说通逸地产公司通过怀林市给我们施压?这可能性确实存在,之前,刘子山跟杨通逸亲自见面吃饭,这时候表示一下也是一种姿态。”“我们虽没有主动权,不过,杨主任那边我们并不给他任何承诺,可以将情况跟市里说明白的。叔叔,你说是不是?”
“如今真不好说,也说不清啊。裤裆里的黄泥巴,杨主任这个人可不容易打发。”“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楼卖掉了就没事了。”钱良声音有点悲切。
到市里去不坐钱良平时的驾坐,而是叫了出租车走,不会引人注意。见到刘子山后,钱良主动谈了九龙国际在怀林市这边即将准备进行的改错动作,拆掉该拆的楼后,集中资源先将教学楼、学校的楼进行修缮、重建,尽可能减少对学校的影响。而资金来源就是将九龙国际大厦出售给通逸地产公司,与对方已经谈好框架,会在最短时间进行交易,得到资金来做这些项目的建设。
刘子山对钱良这番话给了较好的评价,表示实力对九龙国际虽有很多不满但知错能改,有改错的实际行动,全市上下都会看到九龙国际的行动,会谅解之前的错误。
重点还是要有改错的行动!
同一天,杨主任跟毛董碰面后准备找人居中约请马忠琦,要做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工作,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开马忠琦,那就直接找马忠琦,说不定能够很好解决问题。讨论找谁更适合,杨主任觉得让毛董亲自出马才能更好把握分寸,另找人传话时间上来不及。
毛董想了想便应下,对于如何才能说动马忠琦,两人也商讨不出。毛董还是有自信,觉得要拿下这一项目可能性并不小,主要是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的投入以及不少,真有这么多的资金投进来?实在不成,给通逸地产公司一定补偿总之会有办法。
只是,这个看是很有前途的计划还没真正实施,杨主任接到一个电话,对那电话的态度极好。毛董见他如此,明白是跟上面某主要人物通话,张着耳朵想听出一点点信息。毛董在谋求这个项目并为之奔走之时,也多方谋求支持,有不少人或明朗或隐晦地表示过支持,毛董才有足够的信心奔走。杨主任背后是江少,这个电话如果是江少打来的,毛董觉得对下一步该怎么谈有更好分寸。
可惜,毛董除了看到杨主任的恭敬神态之外,一句话都没听出,而杨主任说话也少,意思同样不明。挂了电话,杨主任对面的说,“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了。”
杨主任上车急急忙忙赶到另一家茶楼,期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在路途不断地琢磨,不知省府副秘书长直接电话找到自己是怎么回事。杨主任固然打着江少的旗号,江少本人算是默认他的做法,只要不少江少那份利益就好。在利益分配上,杨主任特别清醒,自己宁可不拿都要做到让江少满意。
副秘书长在省府里负责哪位领导的工作他心里清楚,很多回杨主任想请这位吃饭或安排一下活动都不能达成,今天这位却主动打电话来找他,又让他在茶楼见面,其中预示着什么?不过,对方不说但杨主任也能找到那脉络,应该跟九龙国际大厦有关。副秘书长约见自己,必然是背后那位的意思。会有什么样的倾向?
联系江少的态度,杨主任很难判断,想给江少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
到茶楼,杨主任觉得自己背心、手心都是汗了。进包间,副秘书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似乎都融进沙发,杨主任见着情景心里一沉,暗叫不妙。轻言轻语招呼了,对方态度并不明朗。杨主任站一会,更不知所措,感觉身上的汗更多,不由自主地在额头擦拭。
“最近忙什么?”副秘书长说。
“没什么。”
“听说你很关心汽车站那栋楼?”副秘书长说,“你觉得适合吗。”
“是是是……”杨主任忙应了,“请领导放心,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