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用药物装疯卖傻的逃过一劫,倒像是预料到会有危险。”
秦若白勾了勾唇:“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必然都不会愿意继续东躲西藏下去。”
秦敬怀可以说是出现的时机极为巧妙,无论这人心里头存了什么猫腻,他都不会愿意继续受制于人,只要目标一样,那就好说话。
就是不知道等到事情成功之后,云启帝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平衡之后的局势,而秦若白不知道的是,事后的走向,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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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眀蕊曾经多崇敬自家外祖父,如今就觉得此情此景有多讽刺,她忽然明白为何秦若白只带了她来与外祖父会面,因为只有她会保持最稳定的情绪,并且以最理智的思维分析现状。
从外祖父现如今的状况来看,当初他们这些人都成了弃子,成了明面上的幌子,移动的箭靶。
可即便清楚这些内里隐藏的糟心事,付眀蕊还是一脸震惊,并且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孩子一般,最后抿了抿唇,像个已经成长的孩子,欣喜的感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她是极为聪慧,而聪慧之人的优缺点都是过于冷静,冷静代表的就是薄情寡义,而她从来不会过于表现自己,毒舌就是她曾经装点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高智商低情商的倔强孩子。
所以她此刻的行为,倒是并没有让秦敬怀怀疑,秦敬怀似欣慰又似感伤的拍了拍外孙女的肩膀:“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所以我只好以其他方式退避锋芒,希望你别恨外祖的心狠,服下药物之后,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径。”
第一时间解释,是生怕他人的不信任与错怪,奈何也是变相的出卖了自己的功利心,正常人看到亲人与危险擦肩而过,第一时间应该是查看对方是否受伤,也就是表达关切。
汇美楼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多,那里就是个大染缸,什么样的人都有,付眀蕊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练就了一定程度,对于外祖父的虚情假意,自是一眼看穿。
心下酸涩不已,曾经崇拜至极的人,再一次遇见得到的却是这种回馈,付眀蕊有一瞬的迷茫,他们这些小辈为了所谓家族荣辱来到京中求真相大白,到头来却被最为亲近的人欺骗,似乎他们所作所为都变得了无意义。
待一阵寒暄之后,付眀蕊才慢悠悠的收敛了情绪,问:“对于家中的这些事,外祖您可有线索?”
这么点时间,许多事情都无法想通,到底是人性经不起考验,还是另有隐情,都还有待商酌,到底是自家外祖父,付眀蕊暗自告诉自己,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否定了多年以来的亲情。
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外祖父这里的线索比较重要。
秦敬怀目光沉郁,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沉默了片刻,见付眀蕊的态度异常坚定,无奈的开始说明自己知道的一些隐情。
“事实上,对方看上的从来都不是咱们家中那点金银财宝,而是有关千年前的一个宝藏。”
付眀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惊诧中只觉得无比荒唐:“宝藏?”
此刻她只觉得被耍弄了一般的悲哀,可看向外祖父那认真的神情,她还是按耐住了心里头的怀疑。
有关宝藏的传说特别多,可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传说而已,最多就是一些没找出来的贵族墓地罢了,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如何能够称得上是宝藏。
仿佛听出付眀蕊语气中的不信任,秦敬怀依旧沉稳淡定的解说其中关键:“若真是无迹可寻,也不会成为贵人眼中的宝藏,此事还得怪我,消息是从你母亲那里传扬出去的,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你母亲爱惨了你父亲,年轻男女之间总是容易过度付出,若是在你母亲小时候,我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家族隐秘,想来她就不会因泄露消息而自责,选择了自缢。”
不得不说如此重磅之下,付眀蕊也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了,整个人仿若被巨石击中,脑袋之中一片混沌,心神震颤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母亲她分明就是受不了艰苦,这才……”
后面的一些话她却说不下去,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外祖父身上,母亲过世的一些细节,皆是外祖父告知于她的,所以她这个反驳根本不成立。
她就说,为何那个本来已经带着她回外祖家,好好过日子的母亲,为何会毫无预兆的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