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女子都接二连三的失踪了,在满足自己的癖好上,他做得密不透风,可只要有心观察,还是能够发现一二。
司徒宁也觉得极为烦恼的是,梁筠承是个心思颇重之人,梁家的那些手下就是对他惟命是从,想从他的部下身上找到突破口,极为困难。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借着秦若白势,挫一挫梁筠承的风头也好,然而每次只要对上秦若白,他的算计总是会落空。
马车缓缓驶向官道,秦若白心情极为不好,掀开车窗的帘子,对着一侧马上的段乘雪吐槽:“这司徒宁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想借着梁筠承宣泄一下心头的郁气,没想到司徒宁这个二傻子反而暗戳戳的奔了过来。”
段乘雪顿了顿,安抚道:“心情不好玩一玩你家的猫就好,打打杀杀不利于修生养息。”
秦若白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段乘雪,良久才询问:“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总觉得自从在王府中见到你之后,你就性子变得温吞了许多。”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够如此翻天覆地吗?
现在的段乘雪与她记忆中的段乘雪,简直就是两个人,便是最初她就说他那会儿,段乘雪也始终保持着警惕性,以及对她的不信任。
即便是好声好气的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保持着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遗世而独立。
现在就常常听他说出一些不符合性格的话,浑身的棱角都被打磨圆润,脾气好到没话说。
听她这么一说,段乘雪反而清浅的笑了笑,眼中温暖恰到好处,再多的火热都被压在心底,不让秦若白发觉,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
“人会因为种种的事情而有所转变,凌然傲气不过是为了对外保持距离感,毕竟我的身份是个医师,而且还是个能力不错的医师,不添加几个怪异的性格,慕名而来求我医治的人有许多,我要是什么人都同意,岂不是得累死。”
这个理由……秦若白还真没话说。
不过听段乘雪这个意思是把她当成了朋友,这让秦若白心情很是复杂,有些记忆存在脑海中,也是一种困扰。
段乘雪什么也不知道,他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的在认知中,将她纳入了朋友的行列,如今他还会解救她的性命,按理说她不该太过矫情。
可她第一次难以抉择,段乘雪与秦若紫不同,秦若紫认定了她是对手,可段乘雪却与前世不同,对她颇有好感,这代表无论他是否还会喜欢上百里御,也不会只顾私心的对她下手。
这一点从他尽心尽力的替她解毒就能够证明。
生死都能看淡,难不成还无法放开这么一点仇怨么?
秦若白理解的笑了笑,掩住了自己的不对劲,放下帘子靠在塌上打算睡觉,她感觉非常的不好,身体的机能正在逐渐的流失,总觉得下一刻就会睡死过去。
段乘雪没有发现她情绪上的异常,只当她是困倦了。
这一睡,到了夜里秦若白都没有醒,段乘雪也察觉到不好了,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上了马车替秦若白把脉,费了好些功夫,才将秦若白不断流失的生机给截住。
段乘雪没有出去,而是一起坐在马车之中,空余的马交给了暗卫之一,“加快速度,尽快前往荼靡山。”
见秦若白有些不好,暗卫心下紧张,担忧道:“加快速度会极为颠簸,王妃不知道承不承的住。”
段乘雪四下看了看,嘱咐两个小丫头:“你们将软和的东西都垫在塌上,我扶着她,免得颠簸的时候撞到马车上。”说着便一把将秦若白抱起,让两个略有迟疑的小丫头铺上东西。
昏迷中的秦若白,不知道自己此刻躺靠在段乘雪的怀抱中,即便是知道也不觉得会有什么。
此刻段乘雪自己都没了把握,他从来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信,可秦若白的身体突然就像个漏风的箩筐,根本装不住细碎的沙砾。
心中惴惴不安,有种她正在不断远离,他怎么也抓不住的害怕。
本来需要两个月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一个月,一路上众人都紧赶慢赶,丝毫不敢拖延,现如今站在荼靡山下,皆是一脸菜色,好似一阵风就会刮走。
期间人家正在过年,他们却是啃着干粮不断赶路,秦若白偶尔清醒,就像回光返照那般,把段乘雪吓得都想直接一棍子让秦若白晕过去,也好过她撑着瘦弱了许多的身体,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爬起来要出去看荼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