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眼。
小丫头们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速度飞起的摆放完,然后脚步匆匆的拿着托盘,脚步整齐到木然的往外走去,临到门口一个闪身就看不到身影了。
“你是不是在她们脑海中种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她们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百里御桃花眼中盛开的都是疑惑,一瞬不瞬的看着秦若白,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若白摇头:“我可不参与管束她们的教导,这要问付明蕊她们才知道,难道你在这里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吗?”
百里御细细想了一下,倒是真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回来那天,因为不方便直接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于是就想到来你这边,当时你这里的人把我认成了客人,其中一个叫乐流的女子不断的对我投怀送抱。”
秦若白顿了顿,杯子捏紧:“然后呢?你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百里御轻笑:“你应当知道我们这种人,一般不会碰这种地方的女人。”
秦若白杯子啪嗒一声碎了,她眯了眯眼:“这么说来,当初官妓送来的时候,你应当也是乐意享用的吧!”
百里御噤若寒蝉,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的问:“你这是不想我有任何女人?”
虽然这个想法他有过,可是一旦他参与博弈,坐上了那个位置,独宠一人就是一个妄想,娶妻也是安国的一种必要方式,尤其是他根底不足,很难立足。
“我若是说不想,那么你会答应我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吗?”秦若白若无其事的将手上的粉末甩开,看着没有丝毫伤口的手,眼神暗了黯。
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如果以后她入主后宫,那么真的能够忍受与人分享他吗?这个问题非常有待考究,不仅影响她一辈子,也会影响她未来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家族。
她真的能够固守本心永远都不变吗?
百里御第一次生出逃避问题的想法,可这不是一种正确的做法,事情迟早要面对,既然已经提起那么就不该规避。
“我想我无法答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说到做到。”
即便看着她黯淡的双眼时,他是想要答应下来的。
秦若白一颗心沉沉浮浮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缓缓的沉了下去,呼吸忽然变得很重很重,甚至喘不过气来,屏息了好一会,她略显狼狈的抬眼看向他:“那如果以后,我变得不像现在的我,希望你能够念着今天的旧情,对我多一些宽待。”
说着她不等百里御有所反应,转身往内室走去,在某个地方敲了敲,整个室内的地上就多了一道门,里头被黑暗说吞噬,看不见丝毫光线,可秦若白却没点灯火,往下面走去,暗金色的眼睛遇上黑暗立即出现了一道微弱的金芒。
即便没有灯火,下面的布局在她眼中却是一清二楚。
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架子,上头放着一个漆雕盒子,秦若白站在那个盒子面前停顿了一小会,才苦笑了一声,一声叹息幽幽而出,心里的惆怅令她有点疲惫。
可旋即她还是取下了那个盒子,转身往外头而出,百里御就站在那个通道门口,看着她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拾阶而来,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将东西递给他的时候,甚至露出一抹没有任何表示的浅笑。
选择已经做下了,秦若白觉得自己不该有过多的挣扎,但是内心还是有很多的不甘,可在看到他望着那抹明黄色而愣住的时候,她忽然就不在乎了,有些路既然可以迅速的走,那么她为什么要绕个大弯路?
而且知道她有这个东西的可不止是她,还有李德全,而百里御迟早会从对方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倒不如她自己主动的上交,免得让这件事成为二者间的嫌隙,那她做这么多岂不是白白浪费,变得毫无意义。
既然明确的知道,他若是坐上那个位置,必然会有许多人相伴,她为什么还要不断的破坏二人之间的感情,任何歇斯底里带来的都只会将感情破坏的支离破碎,可以趁机刷好感的事情,却被自己作弄没了,岂不是很傻。
“这是那天去皇宫中带出来的东西,李德全写的,毕竟父皇已经病重,根本拿不住笔,可以前的圣旨都是李德全写的,没道理这个时候还整什么亲笔,对了另外两样是半块虎符和玄紫龙纹玉佩。”
秦若白说完之后,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已经说完了,可他们是夫妻,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的开心话可以说的,可她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干巴巴的张了张嘴,然后就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