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唯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他会想办法回来,而早在她遇见苏文钦的时候,他始终容易迷路的特性,正是他被当做弃子的原因。
“我知道你聪慧至极,能够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如今我闲着无事,才会冒昧找寻你,本该帮你遮掩这个谎言,可我还是说了,很是对不住,你可以选择不信,亦或是骂我几句危言耸听,居心不良都好,莫要为他们自杀而死。”
秦若白想起自己得知秦若紫害了自家母亲之时,心里第一想法还是不敢置信,明明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关进暴室之中,却还是觉得不应该如此。
满腔信任,换来的却是步步为营的算计,而这人还是自己当做亲妹妹的秦若紫,多傻呀!
恨意终于在腹中胎儿的脱离而暴涨,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她,势必让对方率先生不如死。
苏文钦不过才是刚满十岁的少年,此刻他捂着眼睛,固执的摇头:“我相信。”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他正是知道大哥不喜自己,也想起了二哥看向自己那不忍心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以及那位姑娘最终望着他时流露出的怜悯。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唯心便能够辩论真假,突然不一样的看待眼神,以及突然而来的出行,也许在大哥眼里,他就是那个会在迷路时,抛下家人的白眼狼。
他不是,他找不到原来的地方,所以只能提前回去,让能够找到的人去帮忙通知一声,而他不敢逗留在原地,因为那样会让他在野兽横行的野外死无全尸。
那一次就是最后的测验,难怪二哥会那般生气,明明以前他们都知道,他就是那样自己回到家的。
秦若白从他手中拿走的那把不算精致的匕首,随手扔在地上,语气带着一点儿诱哄:“要不你跟我走吧!你甚是聪明,咱俩做个约定,我护着你,以后你帮我护着家人可好。”
苏文钦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红着一双兔子眼,湿漉漉的看着秦若白,特别无辜可怜:“我怎么才能护着你家人,我自家人都不信我的,你不怕我成了白眼狼吗?”
因路痴,他很容易成为他人攻奸苏家的切入点,而他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秉性冷淡,对自己很是惜命,便使得大哥觉得他过于在乎自己。
可他以后的用处几近于无,遇到大事要是无人在侧,说不准直接迷路,根本无法担当大任。
而这一次苏家有难,他们需要时间逃脱,他便成了岔开有心人视线的新线索,引开了这些人的注意力,苏家的人则是能够多出许多安全几率,借此机会偷偷逃跑。
为什么必须是他呢,因为他是他们的兄弟,苏家的少爷之一,有足够的分量,吸引他人注意力,让其他人怀疑到他,侧面证明苏家人真的死了。
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就是这样,到时候被人严刑逼供,他肯定会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那些人能够从他嘴里得知的,也只有苏家一家子都死了的消息。
“你要好好读书,然后去当官,官位不一定要多高,但一定要有用,最好做到别人都觉得你不会徇私枉法,你便是徇私一次,众人都会以为你是公平公正。”
秦若白笑的像一只貌美如花的狐狸,目光狡黠晶亮:“就像你容易迷路,那就永远不要比别人先走一步,让其他人领着你走,如此不就可以不暴露自己不会寻路的特性。”
苏文钦诧异:“当官,就我这样的也能当官?”
“当然不成。”秦若白摇了摇头,却又道:“所以从今日起,我会给你买好多的书,你必须一本一本都吃透,来年科举你就得去参加,机会只有一次,你敢不敢应下?”
三年一次的科举,明年正好到了时候,她查过了,这小子身上本就有功名在身,是俊阳城年龄最小的秀才,一路过去,顺便把该考取的功名考足够了,来年就得让他自己独自上路,这也是一种考验。”
路痴无所谓,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隐瞒。
“好,我答应。”
既然已经被抛下,他又能够如何?在这种境地下,还渴求被家人收容,那岂不是很尴尬。
“无地自容”说的便是他了吧!
秦若白无声的笑了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有些事也该让你亲眼所见,否则以后心里有疙瘩可就不好了,我带你去见一见你的兄长们。”
既然要收人,那么就得将事情理清楚,免得来日被他的亲人,几句话就给哄回去了。
苏文钦这下可是惊诧难掩:“您知道他们在哪里?”
秦若白语气严肃认真:“这是自然,若是没有证据,我怎敢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是你需要斟酌的事情,我话中的真假却是要由我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