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落仙城之中,他除了自家几人之外,还真不需要怕谁,苏文钦那人有秦若白这么一个师父,肯定也不是个好脾气。
到时候与落仙城的少年们比较比较,也可以让族中那这个自命不凡的臭小子长长见识。
抬眼见卢清湛亲自端着一锅粥回来,秦若白便对二人道:“来落仙城的路途长远,好些天休息在荒郊野外,我师徒二人颇为伤神,这就不与二位长谈了。”
等卢清湛端了过来,秦若白利落的接过东西,转头就走,一点都没有与人坐下叙旧的意思,之前会这么好声好气,纯粹是对待陌生人的一种套路罢了。
明妃菲望着背影潇洒的秦若白,目光潋滟的瞥了张亦弛一眼,颇为无奈的叹息:“你当人家愿意给你做磨刀石?绿水门都要忌惮的人物,也不怕直接碾了你们张家?”
张亦弛这胆大包天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反正张家出来的很少有这么嚣张跋扈的逗比。
卢清湛本来被直接端走手中的东西还有点懵,这里听明妃菲几句话,顿时拢了拢眉:“你这张臭嘴原形毕露了?”
张亦弛无语凝噎,哭笑不得道:“你真当人家那么小气吗?她本就是带着徒弟见世面的,我让多一些人上门讨教,其实也能够让她借助此事,考验她徒弟。”
明妃菲凉凉道:“那还真是要谢谢你的深明大义,将所有人都捧到人家徒弟面前,那孩子不过十岁出头,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厚脸皮吗?”
卢清湛深吸一口气,终于面色古怪的拉着二人往平日相聚的院子走去,嘴里不忘告诉二人:“你们还真猜错了,她真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不是很大方的秦若白,鼻尖带来一阵打喷嚏的欲望,但是瞅着面前的一锅粥,她心平气和的忍了下去。
完全忽略了落霞谷的二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带的银两早就住这里花了不少,真要是赔偿起”天价物品”,估摸着就得留下给人家洗碗扫地了。
偏生像是猜中了他们的心思,张亦弛回头对二人说道:“东西不贵,一百两即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落霞谷二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远离了落霞谷的二人,卢清湛才与二人说起了当初卢谦的事情,颇为感叹:“若不是她手段干脆了结了卢谦,我们家想要夺取门主之位,那死伤估计少不了,哪里会像如今这般容易。”
张亦弛却道:“这功劳算不到她头上,解决卢谦其实不难,主要还是前任门主对其妻子不过是虚情假意,在外头养了女人,偏偏刚刚死了儿子,那女人就怀孕了。
你又把这件事捅到了卢谦他母亲哪里,导致夫妻二人争论不休离了心,气得卢谦母亲甩袖子不干了,一把年纪闹和离。”
前任门主装痴情,才会导致卢谦母亲被宠成了习惯,无法接受他有其他女人,更别提当初卢谦父亲娶妻太晚,如今卢谦母亲风韵犹存,卢谦父亲却已经老了。
两人心态不同就容易出岔子,伤心之下,卢谦母亲也是借此机会与其断了联系,毕竟她不能生,家中肯定无法从此得到太多的利益,还可能会一起承担祸端,根本没必要继续维持这种虚假的平和。
卢谦一死,二人直接的维系已经没有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卢谦母亲的脱离,令卢谦父亲少了一大助力,卢清湛父子才能够这么容易趁机落井下石,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卢清湛却不觉得这么简单:“凡事都有因果关系,卢谦能力不俗,我父亲对其颇为忌惮,命我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等同于送上门去制裁。”
尤其是他们武装不比门主之子,无法心无顾虑的率先动手,可谓是硬扛着憋屈,也不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输赢博弈没有契机,就只好慢慢磨,看谁底蕴深厚,所以卢谦打算往朝堂发展,卢清湛就也跟着掺和一脚。
卢清湛一方也有资本,卢谦可以谋求后台,不代表他们不能找人勾搭成奸,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秦若白那一手玩得漂亮,卢清湛父亲了解到其中根本之后,特意交代儿子不要惹这种手段雷厉风行的女人。
女人一旦厉害起来,远比男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以及代价,光是养成狠厉的心性,所经历的过程必然艰难险阻。
一般男人会提前斩断这类女子的努力前路,避免让她成长。
偏偏秦若白生在大将军秦筑的家中,本就比普通女子来得不同,将军管教儿女总是与其他世家子弟不同,会少了一分拘束。
“她不好惹,只能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