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夹层里的胶卷,都不翼而飞了。这可如何跟警察交待呢?
耳钉男无奈,只得低头走出了教室。就连任课老师的问话,他都没有听见。
同学们望着这位昔日的霸王,此刻一副丢盔弃甲的囧相,心里别提多解气了。没有一个人,肯去安慰他。
耳钉男再次走向教导处,面对一脸期待的警察和教导主任,慢吞吞地说道:“那张照片不见了,就连我藏起来的胶卷也没有了。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确实看见薛治和晴子出现在那里。当时,薛治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衣是一件白色体恤。晴子那天,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条纹连衣裙。第二天,我才听说那片废墟里发生了凶杀案。”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冷冷地直视着耳钉男。
负责问话的警察,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嫉妒薛治跟晴子单独在一起,才谎称,你在案发地拍到了他们的合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你现在既拿不出照片为证,也无法解释你的传呼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呢?还有,你说你的传呼昨天下午还在你身上,难道你睡了一晚上觉,传呼会自己飞到案发现场吗?”
两位警察相对耳语了几句,其中一个警察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道:“这张照片上的外籍男子,就是死者。你认识他吗?如果认识,你跟他有过密集的交往吗?经法医鉴定,死者的身上有来自同性的分泌物,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应该早就做过那种感到害羞的梦境吧?我们说的分泌物,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目前将这个案子暂定为:来自同性间的谋杀案。”
耳钉男怔了一会儿,才寻思过来警察说的话。他激动地站起来,说道:“你们难道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吗?我根本就不认识死者,怎么可能跟他、、、、、、那样?再说,我喜欢的是女生。”
警察安抚地对耳钉男笑了笑,说道:“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只是询问,了解情况。我们对谁,都是一样的,该问的总会问个明白。法医鉴定,死者身上来自于其他同性的体液,不像是成年男人的,而是非常非常年轻的、、、、、、男生。虽然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毕竟是事实。所以,我们初步断定,死者生前有特殊的嗜好。”
耳钉男此刻什么气势也没有了,像是一只彻底瘪掉的气球。他低垂着头,心想,只有听天由命了。
半晌过后,耳钉男焦灼地说道:“我真的不是凶手。要怎么样,才能解除我的嫌疑呢?”
警察盯了一会儿耳钉男,说道:“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简单的鉴定吧!”
一个星期后,耳钉男的小弟们终于沉不住气,询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解除犯罪嫌疑?
耳钉男苦瓜着脸说:“犯罪嫌疑,刚刚解除。就是心里面,觉得窝囊!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用什么方法,解除的嫌疑呢?小弟们,好奇地问耳钉男。
耳钉男欲说,却又闭紧了嘴巴,气呼呼地甩手走人了。
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着什么。于是,大家都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坏笑着说:“啊,原来是这样呀、、、、、、小点儿声,别让他听见我们的议论。”
耳钉男,从此对小治怀恨在心。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这么狼狈,全是小治在背后捣的鬼。可是,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唯有独自生着闷气。
这天小治放学后,回到了夏雪那里。他晚上做完功课,夏雪为他收拾书桌的时候,在一本数学书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小治跟一位女生的背影。他们手牵着手,小治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T恤。那个身材窈窕的女生,梳着一条乌油油的马尾辫,穿着一条蓝白相间的条纹连衣裙。
夏雪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日期,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那天好像是小治应该上学的日子,可是他早上忽然说肚子痛,想在家里休息一天。拖到下午,小治说还是不舒服,这才派人送他去的医院。
夏雪那天正好有事,没有赶去医院。可是,小治怎么又跑到外面去了呢?难道是他装病,只为了跟那个可爱的女生约会吗?
夏雪想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把照片放回原处,没有询问小治任何问题。她感觉,小治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