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执拗地盯着夏雪。夏雪感觉到了车上的那双眼睛,但是她依旧没有转头,反而加快了脚步,索性像童年躲雨那样,吧嗒吧嗒地甩着胳膊,拼命跑起来。
那辆车,不肯舍弃地追赶着夏雪。此刻,雨水忽然变大,雨丝淋透了夏雪的衣衫,额前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她顾不上去擦脸上的雨水,只想快点跑到公交车站,尽快逃离那辆汽车的纠缠。
“嗨,夏雪,快上车吧!相遇,不如巧遇。”有人在喊夏雪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夏雪奇怪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车上的人,居然是那位魔头“无常”。
有日子没见到他了,他前段时间,千方百计地想要拆散小治和夏雪,可是最终也没有如愿。想必,他的心里一定很失望吧。毕竟,他花费财力和时间,去调查夏雪当年报复薛寒的那些证据,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夏雪瞅了“无常”一眼,没有理他,反而跑得更快了。好在前方,恰好有辆公交车进站,夏雪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上去,成功登上公交车。
“无常”驱车撵了上来,与公交车并行。他摇下左侧的车窗,一手夹着粗大的“雪茄”,眼睛毫不舍弃地盯着夏雪,狰狞的胖脸上满是笑容。
夏雪恨恨地怒视着“无常”,在公交车加速前行的时刻,透过车窗,对着“无常”竖起了一根中指。
“无常”的笑容,渐渐凝固,皱着眉头盯着夏雪。看不出,他在生气,还是在懊恼。
车上的乘客,奇怪地看着夏雪。以为她是一名高中生,可是她的脸上却透着成熟的高雅和风韵,令人感到费解。
夏雪顿时觉得很尴尬,急忙收回中指,狼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夏雪如芒在背,终于等到下车那站,急忙挤到车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去。她深深喘了一口气,用手拍打着胸口,脸蛋红扑扑的。
车站前面不远,就是夏雪经营的咖啡馆。她重新迈着轻盈的脚步,冒着小了很多的雨丝往前走。快走到咖啡馆的时候,一辆汽车在她身边戛然而止,车门突然打开,阻挡住她前行的脚步。
“嗨,夏雪,挺能跑啊!真是低估你了啊,真凭实据地摆在小治面前,挑明了你是在报复薛家,结果小治他还是被你栓得牢牢的!你到底有什么神通,可以把男人整治得这样神魂颠倒?我也想试试,你能不能成全我啊?”“无常”从驾驶座上,走下来,逼近夏雪。
夏雪被“无常”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开。可是,后腰突然被一条粗壮的手臂紧紧箍住,稍微向前一用力,夏雪便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夏雪的脸,紧挨着“无常”粗糙的面颊,能感到他脸上的胡子茬,扎得夏雪脸孔生疼。
“你放开我!”夏雪急声喊道。
可是“无常”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夏雪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紧迫的压痛感令夏雪呲牙咧嘴。
“无常”凑近夏雪,用力呼吸,说道:“真香啊!似乎不是香水的气味,那就是你自来的体香了。你果然是让男人无法忍受,今天终于领教到你的、、、、、、波涛汹涌了,我被你顶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就是不知道、、、、、、手感会怎么样呢?”
说着,“无常”的手,就要探进夏雪的衣襟。
夏雪急得哭出来,说道:“你不可以这样!否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无常”哈哈一笑,放开手,对夏雪说道:“我说过,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也要让你心甘情愿。强迫女人的事儿,我是不会去干的。那样又哭又喊的,还有什么情趣儿呢?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夏雪恨恨地问道:“什么交易?”
“无常”痞痞地说道:“你不是一心想要报复薛家吗?那就不如把小治送进监狱!小治,是薛家的命根子,更是薛寒和朴施怡的独子。我能做到这一点,你信吗?我的手上,有真凭实据。只要我去趟警局,小治他就死定了。他、、、、、、可是牵扯过一场凶杀案的,中间的环节还有我的协助呢!”
夏雪心里一惊,怎么又是凶杀案?难道,这件旧案,已经成为纠缠小治的噩梦了吗?
夏雪没有说话,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常”狡黠地眯缝着眼睛,看着夏雪说道:“怎么样?如果小治的入狱,能让你开心地接纳我,我这就去做!”
“不要!你不要去伤害小治!”
“那你就要、、、、、、让我试试手感,你还要主动来亲亲我。”“无常”目露凶光,用手掀起夏雪的衣摆,一个转身,将夏雪按在车座上。
“无常”对着夏雪,指了指他的脸颊。
夏雪立刻会意,恶心地像是吃了一个苍蝇。可是,她怕“无常”真的会去针对小治。他这种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休。
夏雪闭上眼睛,抿嘴了嘴唇,凑向“无常”的面颊。
就在这时候,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喊道:“夏雪,刚才就看到你了,你在搞什么呢?”
“无常”这才放开夏雪。
夏雪怒火难消地起身,一看,说话的人竟是朴施怡。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定睛望过去,那位老人竟然是多年未见的薛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