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来主要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下关于夏雪的事情。我前几天,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张夏雪的照片。那张照片,属于很私密的那种,不太雅观,看起来是被偷拍下来的。你听说这件事情了吗?”
朴施怡瞟了社长一眼,冷静地说道:“你不是提出,不再跟夏雪交往了吗?干嘛,还打听这么多呢?”朴施怡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特意来问我,我就回答你吧。嗯,你或许对夏雪的处境不太了解。夏雪她,虽然家境很好,但是她生活得并不是太舒适。夏雪的父母,很少给她零花钱,因而、、、、、、夏雪会利用业余时间,去做一些赚钱的工作。她长得那么漂亮,当然也不排除会遇见一些喜欢他的男子,主动去满足夏雪的需求。夏雪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回报。”
社长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夏雪内心单纯,眼神澄澈干净,连一丝杂质都难以存留,怎么会去做那些事情呢?
朴施怡看到社长呆傻的神情,转头瞅了一眼从身边走过的同学,谨慎地压低声音说:“这是夏雪的隐私,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一位跟夏雪深入交往的社会男子,偷偷拍下来的。如果两个人没有那种亲密的关系,是没有可能拍到那种照片的,你说是吗?那个人,大概是发现了夏雪跟你之间的交往,害怕夏雪会离开他,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愚蠢的办法。”
社长的脸上,痛苦而纠结地扭曲起来。好看的容貌,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这么说,夏雪居然在脚踏两只船?她在玩弄我的感情。既然,她已经在跟别的男人深入交往,怎么能够同时跟我发展关系呢?”
社长的眼睛泛起通红的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兽类。他之前对于夏雪的眷恋,全部都转化为疯狂的烈怒。他感到,自己神圣的情感,受到了侮辱和玩弄。
夏雪病愈上学后,时常会在操场上邂逅社长。看着突然变得清瘦的社长,夏雪的心里不由得隐隐做痛。
那晚,社长在小树林中,一往情深地与夏雪缠绵,勇敢地向她告白。可是如今见到夏雪,社长却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连正眼都不愿多瞧夏雪一眼。
夏雪的心灵,遭受了这次沉重的打击,变得千疮百孔。她心里,在短时间内,依旧无法完全忘却社长。一想到,社长对自己的误会,她的心便会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社长,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信自己呢?夏雪发出心痛的叹息。
两个月后,夏雪在夜里仍旧无法安然入睡。她开始夜夜遭受失眠的折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社长的身影。于是,她每天晚上都会去操场上夜跑,希望高强度的运动能麻醉内心的痛苦。
社长,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经停止了夜跑。白天的时候,夏雪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跟他并排行走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明眸皓齿,长发披肩,这么快就取代了夏雪的位置。
每次当夏雪与社长意外相遇的时候,紧贴社长身边的那个女孩儿,都会对夏雪露出鄙夷的眼神。夏雪的心里,充满了不平和愤慨,可是对此又无能为力。
夏雪有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向社长解释那张照片的事情。可是她的这种勇气,总是转瞬即逝。她还未向社长开口澄清,内心便早已退却。
表白和解释的同时,也是对于自己的变相侮辱。如果那个人,肯相信自己,自己根本就无需解释。可是,如果那个人根本就不信自己,自己纵然去说破喉咙,人家终究还是不会相信自己。想到这里,夏雪便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身边有朴施怡,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夏雪。时常为夏雪买来可口的小吃,陪伴着夏雪一起散步,让夏雪靠在她的肩头尽情哭泣。
在夏雪高烧不退,在家卧床的那些个夜里。朴施怡,主动跟夏雪的父母提出来,要留下来照顾夏雪。夏雪的父母,乐不得落个轻松自在,痛快地答应下来。
夜里,朴施怡怕夏雪的体温会突然升高,被耽误了病情。她居然,衣不解带地成夜守在夏雪身边。她喂夏雪吃退烧药,不时试着夏雪额头的温度,每隔一个小时就要为夏雪测量体温。
夏雪虚弱得有气无力,大脑被高烧折磨得糊里糊涂。每当吃完退烧药,过上半个小时,她便会被潮水般的热汗浸透衣衫。朴施怡怕她着凉,落下病根儿,半夜里不厌其烦地为夏雪更换衣服。
折腾了一个星期,夏雪的病好了,朴施怡却瘦了一大圈。可是,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幽怨。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
有个冬天的夜里,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夏雪撑着伞,从操场走过。这时候,她忽然看到社长淋在雨里,可是他好似没有知觉,木然地踩在雨水中。
夏雪想都没想,立刻冲了过去,把手中握着的大伞,撑在社长的头上。
虽然我们已经成为彼此的过去,但是我依然愿意为你遮挡风雨。夏雪的心里,蓦然跳出缠绵悲情的思绪。
社长看到夏雪,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泪光闪烁。他说:“夏雪,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夏雪把雨伞,塞入社长的手中,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跑了。其实,她是不想让社长看到自己哭,更没有勇气再去掀开已经平复的伤疤。
纵然错过,也不愿去解释,因为不想让心太累。
解释,跟疑心病,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这两种心绪,就像是剥洋葱。一旦拨开第一层,就不得不去拨开第二层,直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