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底,公司里的事务特别多。小治一上午,不停地忙碌着大大小小的事情,甚至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年底的账目审核,各种年度报表。还有已经竣工的多个工程项目,由公司为甲方垫付的工程款,甲方至今没有付清。每到年底,公司都要组织专门的催款人员,各处找甲方要账。在这个年代,真是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反而是孙子。
公司里还有几个正在进行的工程,交工时间都是明年春天的二三月份。为了不延误工期,恐怕过年都要加班了。就算用高薪挽留住工人,让他们过完正月十五,就赶紧回到工地上。可是如果遇到天寒地冻的恶劣天气,即使不缺人手,有些工程活也是无法动工的。一旦延误工期,光是赔偿款就是一笔巨款,那样公司的损失就太大了。
春节过后,有几个即将招标的工程,很多工程公司都在虎视眈眈地拭目以待。小治早就安排了技术工程部门,成立了投标专题组,正在日以继夜地研究标书。争取在来年春天投标的时候,能够一举夺下渴慕已久的工程。
小治把亟待安排的工作,一一做了细致的分工,然后给无常打了个电话。告诉无常,有几笔工程款,迟迟追不回来,需要无常抽空的时候去盯一盯。
小治放下电话,疲惫地靠在办公椅的靠背上,微微闭合双眼。他将双手按在太阳穴上,用食指连续揉动着。就在小治闭目养神的时候,只听见办公室的门猛然被人打开。虽然他还不曾看见来人,却真切地感受到一种极不友好的气场。
小治略微不满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妈,你怎么过来了?小治一看,居然是朴施仪面色铁青地走进来。小治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秘书满脸焦急地跟在朴施仪的后面,一脸歉意地望着小治,深恐小治会责怪她。小治冲着秘书摆了摆手,说,不要紧,你先出去吧。秘书这才欠身走出去,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屋门。
小治把朴施仪让到沙发上。朴施仪气呼呼地,脱下外套,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她独自生着闷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小治说,你先说说你和夏雪的好事吧!你不觉得,你欠薛家一个解释吗?你虽然没把我当做妈看过,我也不怪你,谁让我对你亏欠了那么多?但是,你也应该对我解释一下吧?
秘书轻声走了进来,推着一辆餐车,上面摆放着两份午餐和一壶滚烫的热茶。秘书默默地将餐盘和茶水,摆放在茶几上,接着分别斟满两杯热茶,这才无声地悄然离去。
小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朴施仪的对面。他拿起一双筷子,递到朴施仪的手上,笑着说道,我们先吃饭吧,好不好?吃完了,再说事情。
朴施仪接过筷子,瞟了小治一眼,抬起筷子准备去夹菜。可是那双筷子却停在半空中,僵持了很久,也没有落在盘子里。朴施仪“唉”了一声,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那双筷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紧接着,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小治慌忙拿起纸巾,递给朴施仪。问,你到底是这么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朴施仪拿过纸巾,一边拭泪,一边生气地问道,你觉得你跟夏雪的事情,对薛家来说,还不算是天大的事情吗?就算我帮你们,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你以为这件事情真的能够瞒天过海吗?薛家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夏雪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薛寒和夏雪的过去。你信不信,这件事如果让薛寒知道了,他一定会杀死夏雪的!
小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有我在,谁也伤不到夏雪半根毫毛。大不了,我带着夏雪远走高飞,去国外隐居。反正,我就是负了薛家,也不可能背叛夏雪。至于薛家的产业,我只是在尽身为薛家子孙的一份义务,其实我对这些名利财富,根本就不感兴趣。
朴施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治,心中无限惋惜悲叹,寻思半天终究是无计可施。朴施仪沉思良久,看着小治说道,你认为夏雪对你是真心的吗?你确定她,不是为了报复我和薛寒,才处心积虑设计你,将你捕获到她的身边吗?
小治撇了撇嘴角,玩世不恭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夏雪纵然真是在报复我,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妨碍呢?只要她是我的女人,日夜陪伴在我的枕畔塌侧,我就足以让她身不由己。
朴施仪肃穆看着小治,沉吟半天无话。小治重新把筷子递到朴施仪的手里,说道,快吃饭吧,别让饭菜凉了。朴施仪拿过筷子,夹了几口菜,心里口里依旧是苦苦的,品尝不出什么滋味来。
小治,我今天早上去找过夏雪了,他对我和薛寒的仇恨,有增无减。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没有想到,夏雪竟然是一个这样记仇的人。夏雪说,你只不过是我和薛寒送给她的一样玩具而已,一样昂贵而精致的玩具。朴施怡忧心地望着小治,愁闷地说道。
小治的嘴角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继而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好半天,都无法停止,令朴施怡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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