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侧头看了一眼钟表,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医生们走出房间很久,屋内的空气里依旧弥散着浓重的来苏水味道。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仍然萦绕在夏雪的心头。
雪,怎么不说话?你欠我一个解释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小治放下手中盛粥的白碗,喂着夏雪喝下几口清水,锲而不舍地问道。
夏雪喝下一小碗白粥,肠胃瞬间觉得舒适了很多。可是积压在她心头的恨,却是怎样也化解不掉的。
夏雪慢慢抬起幽深的眼眸,满目悲情地望着小治,然后小声说道,因为我恨你们薛家,宁愿去死,也不想为你们薛家生孩子!如今,我不怕对你直说,我从今往后,对你只有痛恨,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感情!
小治将夏雪身后的枕头竖立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将夏雪轻轻扶起,倚靠着枕头坐立起来。小治踢掉拖鞋,抬腿上了床,盘膝坐在夏雪对面。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气恼的神色,而是煞有趣味地盯着夏雪,嘴角扯出一条漂亮的弧线,似笑非笑目光深沉。
小治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缓缓托起夏雪消瘦尖锐的下巴,沉声问道,你还记得卜世人那个已经死去的小情儿吗?有次我们两个刚从你的咖啡馆出来,就遇到了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她那次当着我的面问你,老公长得这么帅,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去上环儿?她说,如果是她,巴不得为这样的老公多生几个孩子呢!
夏雪听到这里,眼神怔了怔,想起了那一幕。那个悲情贪婪的女人,不过就是贪恋些卜世人的金钱,外加奢望几许来自男人的情爱,想想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过分之处。可是,她最后的结局是一无所得,绝望之余不惜选择了自杀,用以结束痛苦屈辱的一生。
小治见夏雪呆呆的,知道她是想起来了。小治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后来找过我,说她亲眼看见你去了一家诊所,身边还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跟随,看起来好像是你的保镖。后来,她不明所以地受了重伤,你还记得吗?那天上午,我们两个在薛家医院的走廊,意外地碰到了那个女人。她当时躺在推车上,浑身是伤,就连脸部也是红肿得变了形。
夏雪微微点了点头。说,记得。
小治说道,那个女人当时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她还是挣扎着把咱们叫到推车前。确切地说,她那次是把我叫到了推车前,尽管她说话已经很费力气,但是她还是竭力告诉我,她先前说过看到你去上环儿之类的话,都是因为她嫉恨你,才故意编造事实去诬陷你。
小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时听了那个女人的解释,也就轻易地相信了。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当时有什么理由会去上环儿?如今回过头来一想,那个女人对我说过的话,其实全部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她后来受到了威胁毒打,才不得不对我改了口。那么,你一定知道,威胁报复那个女人的人是谁吧?
夏雪很不情愿地面对着小治,无奈又挣脱不掉小治的手指,她柔弱的下巴已经被小治捏得生疼。夏雪坚定地对小治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受到了别人的威胁?我当时是一个人去的诊所,没有任何人陪同我。我上环儿的原因,已经说过了,就是因为我不愿意为薛家传宗接代!我如今,依旧不想做这件事。我现在对你、对你们薛家恨之入骨,恨不能一刀杀了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母,伪装成意外的假象,让警方无据可查!
小治并不搭理夏雪这些话。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夏雪,满脸肃穆阴沉,继续问道,那你身体里面忽然再生出的那层膜,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难不成,有人碰过你的身体!说到这里,小治两眼含着怒火,脸上现出难以遏制的暴怒。他隐忍地咬着牙,加大了手指上的力度,恨不能将夏雪的下巴碾成碎末。
夏雪痛得惨叫一声!额头瞬间落下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她挣扎着说道,除了那个为我上环的女医生,并没有人碰过我的身体。现在想来,我身体上的变化,可能是那位女医生干的吧?可能是我当时没把话说清楚,导致她为我做了其他的项目。记得那位医生当时问我,是否已经结婚,我说没有。她说,只要多花点钱,就可以让我变得完美无瑕。
小治终于放开夏雪,狠狠地甩开她,将手放在膝盖上。夏雪不由得身子一歪,伏在床上微微气喘着,浑身冒出一阵阵冷汗。
小治伸过一只柔腻坚实的脚掌,缓缓贴向夏雪的身前。力道逐渐加大,挪移到夏雪一侧的肩膀,猛然压下去,放平了夏雪柔弱无力的身躯。
小治语气阴狠地说道,夏雪,你在骗三两岁的孩子吗?你的谎言,毫无逻辑,一听便知道你并不擅长说谎。如果真的是未婚女子,仅仅为了蒙蔽日后的老公,她是没有必要去上环儿的。你这样做,分明只是针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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