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乖巧地点了点头,叮嘱小治喝点热乎水再去公司。
小治笑着,走到夏雪身旁,吻了吻她的脸颊。雪,乖一点啊,好好等着我回家,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夏雪点了点头,目送着小治矫健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口。
夏雪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怅惘。她忽而想到晴子下午说过的话。晴子那时,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对夏雪说,她把古时候的春宫图看过不下200遍了。
晴子看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还能干什么用,无非就是为了取悦男人呗。想到这里,夏雪心里不由得杂乱起来,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夏雪从枕头下面,抽出那本小治交给她的书。那么这本书,会不会是晴子提到的那本书呢?夏雪想着想着,责怪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怎么能这样胡乱地联系事情呢?
夏雪再三告诫自己,老公是不可以随便去怀疑的!很多时候,老公其实是一身清白,什么事情也没有。最后,却是被疑神疑鬼的老婆,推给了外面那个疑似的小三儿。
夏雪躺了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夏雪起身下床,拉上窗帘,看到天边升起一轮皎洁的月亮。今夜的星星很少,寥落而疏远,光芒黯淡泛着白光。
夏雪遮挡住窗前最后一丝缝隙,转身走出卧室,去楼下做饭。如今吃饭,马虎不得,为了孩子也要按时好好吃饭。
夏雪吃完晚饭,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她不时支棱起耳朵,用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最后都是失望至极。她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才听到小治从外面回来了。
小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红扑扑的,身上散发着烟酒的气息。他轻声责怪道,为什么不早点睡觉?
夏雪走到他面前,笑了笑,为他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柜上。接着,夏雪又给小治端过一杯蜂蜜水,让他喝下去,说是可以解酒。
小治一只手臂搂着夏雪的肩膀,听话地喝下那杯蜂蜜水,将杯子递到夏雪的手中。他将嘴唇贴在夏雪的脸上,吻了又吻,说道。宝贝儿,我先上楼洗个澡,今晚喝得有点多,想要睡觉。
夏雪听了,急忙叮嘱他上楼慢着点,小心脚下的台阶。小治答应着,顺手将外裤褪了下来,落在地板上。他不管不顾地,上楼去了。
夏雪笑着摇摇头,弯腰拾起小治的长裤。
唉,这身衣服沾满了酒气,明天又要送到干洗店去了。夏雪自语着,伸手掏着裤兜内的东西,担心别再把重要的东西带到干洗店去。
裤兜内,好像有一包橡胶似的东西。夏雪疑惑地掏出来,拿到眼前细看,不由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握在夏雪手里的,竟然是一包高档的套套,是带颗粒香气的那种。这个品牌,夏雪曾在时尚刊物上见到过,是米国生产的。套套的尾端,居然还带有拖曳。
夏雪细细思量着,琢磨着这件东西的特别之处。夏雪从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小治不喜欢,更不允许夏雪准备这种东西。
夏雪看着看着,终于明白了这件私密物件的用途,不禁一下子红了脸。随即,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她不相信,小治会在外面找女人,小治绝对不是那种放纵的男人!小治的心里,只有夏雪这唯一的女人,他对夏雪的钟情专一,始终没有动摇过。
夏雪对小治深信不疑,可是他的裤兜里,为什么装着这种东西呢?如果他在外面没有找别的女人,还用得着准备这种避孕的措施吗?
夏雪越想越伤心。逼着自己受孕的人,是小治。怨责自己不能让他尽兴的,还是小治。他,到底想怎么样呢?如今,夏雪顺着小治的意思,辛辛苦苦地怀上身孕,可是小治却可能、、、、、、在外面找了女人!
夏雪心想自从怀孕以来,虽然身子变沉了,行动不方便,但是她每次都是尽量满足小治的要求。她对小治,已经竭尽全力了,小治还要她怎么样呢?
夏雪独自在一楼的大厅里站了许久,伤心欲死地默默流了半天眼泪。她打定主意,这一次仍旧不会去质问小治,还要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就像上次对待小治衬衫上的那处口红印儿,一定要保持沉默。
夏雪歪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她擦干了眼泪,收拾起小治的衣服,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