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不是,他的小楚也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朗笑出声,双手也顺势将许楚彻底抱进怀里。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动,温暖,却又不断膨胀,以至于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舒展起来。
大概这是在这场意外的刺杀中,他得到的最意外的东西了。
如果按着他以前的作为,或许与小楚,真的很难再进一步。而今,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打破了他与小楚之间那层不知名的隔膜,也让他恍然大悟。
他突然的大笑,让魏广魏延等人都错愕一瞬,面面相觑起来。没等他们回头查看呢,就见楚大娘一个冷飕飕的刀子眼飞过去,警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情骂俏啊!当心看得王爷恼了......”
几人闻言,赶忙把脑袋收回来,同时摸了摸自个的鼻子。
魏广小声说道:“见过是见过,可那不是没见过咱们王爷动情么......”
他刚说完,在一旁伪装做车夫的魏延就起哄道:“那你先看看,跟兄弟们说说王爷跟楚姑娘现在都是什么表情。”说完,他又看向自个身旁一个弟兄,怂恿道,“三儿,你不是会些唇语么?给咱们表演一个......”
魏广一听这话,立马就缩了缩脖子,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出头鸟,魏延你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儿。”
另一边被魏延叫做三儿的暗卫,也有些委屈,“头儿,这算是任务吗?”
几人这么一闹腾,就算是一路沉默的侍卫跟暗卫,气愤也有了几分活跃。
其实遇到刺杀的事情,虽然并非日日都有,可是对他们而言也早就是家常便饭。就好像,今日还谈笑戏谑的兄弟,明日或许就会为救王爷而死。
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他们甘愿的。
并非他们品行崇高,而是王爷值得他们追随。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大抵如此。
洞外清风掠过,鸟虫啼鸣,远远近近,虚虚实实恍若幻觉。而在寂寥的山野中,一行人就这般相互扶持着,休整了一夜。
而这一夜,萧清朗也第一次没有恪守规矩,用自己的衣袍裹着许楚,任由她挣扎也未曾放手,直到她在自己怀里安然睡去。
夜深后,他担心许楚受凉,双手还不断的帮她的双脚取暖。就算许楚的脚上沾染了血渍跟泥泞,也未曾嫌弃半分。
现在的他,其实真的很庆幸,庆幸他之前有所安排,不至于真的陷入绝境而彼此受伤。放松下来的他,但凡想到那些人招招带着杀意的刺向许楚的场景,心就不由得生起后怕来。
而那种恐惧跟忐忑,唯有感受着怀里人的呼吸声,才能缓缓消弭。
不知过了多久,萧清朗也沉沉睡去。而魏广跟魏延等人,也分两批值夜,余下的则寻个地方各自休息起来。
而在一个不知名的院落之中,却见之前那个铁面人立在荷塘一侧,表情复杂的呢喃道:“柔儿,她果然像你,嗬嗬嗬嗬......二十年了,果然如你所说,她回来报复我了......”
顿了顿,他眼底的复杂跟沉痛就被阴鸷取代,而刚刚还温柔如水的呢喃却成了阴沉的诅咒,“不过是个死人,也敢言报复,你真当世上有死而复生之事不成!”
一番的波折之后,他终究抿唇唤了之前的老者上前。
“那女孩的养父的踪迹,可寻到了?”
老者摇摇头,满脸愧色的说道:“少主,那名仵作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低下的人暂时还未有消息。”
铁面人微微眯眼,嗤笑道:“嗬,有萧清朗派出的人做干扰,那群废物能找到人才怪!罢了,此事暂且放一放,左右他们总归会有一日到京城的。”
京城啊,可不是一个能肆意妄为的地方。若有一日,他们无意中作奸犯科,那就算是萧清朗这位靖安王,只怕也不好护着。
“少主,那锦州城跟云州城之事......”
铁面人有些不耐,冷声道:“切断所有与锦州城跟云州城的联系,此时绝不能让人追查到你我身上。”
“另外,北疆十七国那边不要停手,务必要让京城众人人心惶惶。我倒是要看看,皇帝跟萧清朗,该如何破局!”
黎明降至,宅院之中再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只留下满池的荷叶跟被风吹动的水面。
此时安睡的许楚还不知道,京城中酝酿了将会酝酿怎样的阴谋来对付她。又或者,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