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辞官呢,家丑而已,并不影响他的官声。”
独孤女皇虽然厉害,但太过离奇的事她是想不到的,她只是为宇文武略告老还乡的行为,有点疑惑,认为其中定有蹊跷,但蹊跷是什么,却要杨泽来说了。
杨泽没有回答,他刚才说的都是事实经过,没有夸张,所以也就没有猜测,可现在独孤女皇问的是宇文武略为什么辞官,这就有主观的意思在里面了,独孤女皇不直接问他,他是不会猜来猜去的,否则就显得自己轻浮急躁了。
长公主在一旁听着,她一直没说话,可现在问到宇文武略为什么辞官了,她就得说话了,宇文武略为什么辞官,就是她逼的啊!
长公主道:“可能是这个家丑,太过严重了吧,而且知道的人多,也没法隐瞒,所以他没脸在朝堂上立足了,只能离开。不过,他这么做也是对的,要不然这种人还待在朝中,对朝廷的名声,就是一种损害了。”
独孤女皇每天的事非常多,不但要处理国家大事,还要防着自己的儿女篡权,虽然女儿篡权的可能姓不大,儿子们也被她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可朝中大臣们却还是心向李氏皇族,都希望结束女主当朝的现状,各种事情综合在一起,让这位独一无二的女皇心力交瘁,很少有时间关注八卦,但爱八卦是女人的天姓,独孤女皇再伟大,却也难以避免。
听女儿说这个丑事很大,独孤女皇很难得地问道:“什么丑事这么严重,不就是儿子觉得对不起父母,所以羞愤,一时想不开吗?”
从刚刚杨泽的表述中看,很容易让人往这方面联想,独孤女皇又对臣子家的私事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便就这么认为了,可现在听长公主一说,她便忍不住对臣子家的事情,有了那么点儿兴趣。
长公主冲杨泽打了个眼色,意思是现在轮到你说了,把你玩案件重演的本事,表演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杨泽轻轻咳嗽一声,道:“启禀陛下,臣略懂案件重演之术,对宇文公子的事在心里重演了一遍,但尚未对人提起过,皇上要问真实的情况,还容微臣将此案重演。”
独孤女皇哦了声,道:“这么说刚才你只是说了案子的经过,却没有说出真实原因了?”
“皇上问什么,微臣便说什么,微臣不敢把自己的猜测,当成是案件经过来说的!”杨泽道。
独孤女皇点了点头,道:“朕之所以让你做了大理寺的少卿,主要看的便是你有案件重演的本事。正好,借这个机会,你说说看吧,宇文家的这个案子,如果重演的话,该是怎么个情况?”
杨泽这才说起他的猜测来,这个猜测他没有对任何人讲,这还是头一回说出来,他很相信只要自己说出结果,那就算是独孤女皇,也会被震惊的。
他道:“微臣在案发当晚,便进入了新房,在仔细检查案发现场时,曾在桌子底下捡到半块玉佩,听人说这是并蒂莲式样的玉佩!”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那半块玉佩,放到了龙书案上。
独孤女皇拿起玉佩看了看,道:“这是块打碎了的玉佩,并蒂莲式样的玉佩一般都是男女定情之物,出现在新房里这不奇怪啊!”
杨泽又取出另外半块玉佩,道:“微臣在给新娘子检验时,又找到了另外半块玉佩,并经过证实,这两个半块的玉佩,分别属于宇文宝轩和柳如烟,并且他们二人在没有进入新房前,都是不知道对方有玉佩的,二人都很重视各自的半块玉佩,不到真正成为夫妻之后,都没有告诉过对方。”
他把柳如烟的那半块玉佩也放到了龙书案上,但却没有说这半块玉佩是从柳如烟尸体上找到的,以免引起独孤女皇的反感,毕竟死人的东西不吉利。
独孤女皇倒也没有多问,她把两块玉佩往一起对上,道:“这明明就是同一块玉佩,被打碎之后分开的,可怎么半块在宇文家,半块给了新娘子呢,那新娘子不是个歌舞姬么?”
杨泽清了清嗓子,道:“微臣这便用案件重演的方法,把这案子说出来听听,请陛下为微臣指正。”
独孤女皇皱起眉头,片刻功夫,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吧,看看是不是和朕想的一样!”
杨泽道:“这个案子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如果要追根溯源,那就从时间上就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了,或者说从那个新娘子柳如烟出生前的一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