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留来背,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杨泽又道:“你想找长公主求情?你以为你她的心腹?好啊,那你派人去向她报信吧,看她怎么帮你?”
公羊留浑身哆嗦,他可不敢把这事告诉长公主,开玩笑一样,他算老几,怎么可能是长公主的心腹,退一步讲,就算他是心腹,可出了这么大的事,长公主哪可能庇护他,说不定第一个上报给独孤女皇,要修理他的人就是长公主,以此来撇清和他的关系。
公羊留腿都软了,要不是有随从扶着他,他很容易现在就坐到地上,他带着哭腔说道:“杨大人,不如咱们商量商量,我看那鸠摩多罗,似乎不象是马上就要圆寂的样子,就算要圆寂,也不能让他在这里圆寂,赶紧送走他,让他到别的地方……对,去琅州,让他在琅州圆寂,这样最好,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别用咱们这个词,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刚才下死力去踹国师的人。又不是我!”杨泽哼了声,当先进了大堂,公羊留被随从扶着,也进了大堂。坐了下来。
挥手让随从们出去,把大门关上,公羊留这才道:“这事,杨大人你看……”
杨泽歪着头,看着公羊留,道:“你先休息一下,平静一下心情,好好琢磨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顿了顿,他又道:“这事儿你算是中了圈套了。以后你肯定能想明白,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不过刚才动手的可确实是你,这个你可怪不得我,就算是倒霉。也是你自找的!”
他停止逼迫,公羊留就能清醒了些,事情其实很简直,没什么难的,他一想就明白了,叹了口气道:“是因为长公主的事吧,因为我是长公主的人。所以你害怕我有什么动作对王爷不利,便就先下手为强了。”
杨泽点了点头,道:“你也算明白事儿。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长公主这棵大树你以前能靠,现在靠不得了,这事一出,你成为弃子已成必然。就算是实话实说告之长公主,你也照样是个死货,明白这点不?”
公羊留黯然点头,他再明白不过,谁让他踹人了。而且现在连杀人灭口都做不到了。
杨泽见他明白事儿,便道:“镇西我不见得能待多久,但求州你是打算待一辈子的,镇西好了,你也跟着借光,所以地方上的事,就按我现在做的办,你不要插手了,如何?”
见公羊留再次点头,他又说道:“鸠摩多罗算是到我大方游历,过几日要去长安,这点咱们的口径要一致,做为县令,虽然我品级比你高,但要护送他去长安,还要你批准,这点你能答应不?”
“去长安?去干什么?”公羊留一惊,随即明白了,刚才不是提长公主了么,那么必是和李晏有关,杨泽借护送鸠摩多罗为借口,要去长安替李晏活动了。
他又点了点头,他也只能答应。
杨泽又道:“我去了长安之后,事情发展可能会变得很激烈,说不定长公主会派人来伤害王爷,你不能替她为虎作伥,要站在王爷这边。”
公羊留一犹豫,这是要换队站了,从长公主的队换到李晏的队,这可算是背叛,很危险的。
杨泽见他犹豫,又道:“放心,就算你替长公主害了王爷,长公主也会杀你灭口的,但王爷以后如能再登大位,却会记得你的好处,当然你要是非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厉害关系,那我就把你殴打鸠摩多罗的事上报,随时都能上报,这个是不过期的,你有本事杀我灭口么?”
公羊留叹了口气,道:“我岂敢杀你,而且我也怕死,我从了你便是!”
杨泽心想:“你这么个老男人,从了我,是想谋杀我吧,用从了我来恶心死我!”
他道:“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你反悔,具体怎么做,我会教你的!”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叫过仆人,让仆人给公羊留准备个地方住,并且暗示了一下,要看好这位求州刺史,以及他的随从们。
见杨泽出门,求州来的随从们急忙进来,扶起了公羊留,可当公羊留的屁股离开椅子,随从们竟然发现,椅子上竟有水迹,湿乎乎的一大片!
随从们心中大惊,都心想:“咱们刺史大人不会是尿裤子了吧?把椅子都给弄湿了!”
可他们忽然感觉到,刺史大人的衣服似乎也是潮乎乎的,这可不是尿了,他们一起惊道:“大人,你可是出汗了?这么个出汗法儿,是要虚脱的啊!”
公羊留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扶本官去休息,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