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大雁塔周围自然也就没有了人,而不出去迎接的,也就只有鸠摩多罗和他的随从了。当然,在泰恩的嘴里,鸠摩多罗可能是中了魔症,在疯呢,而这几个侍卫便只好保护着他疯,自然也就不会出去了迎接了。
杨泽问泰恩道:“是你给他们的剃度的?看不出来,你竟然能给突觉国师的随从剃度,这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泰恩苦着脸道:“不是,是因为小僧不许他们再留在寺内,所以他们便自己给自己剃了度,然后强行在鄙寺里挂单,陪着鸠摩多罗,他们都是不讲道理之人,鄙寺僧侣不擅争执,只好任他们在寺里了!”
杨泽笑道:“你是想赶他们走,却又赶不走吧!嘿,这个方法很好解决啊,只要你不提供他们斋饭,他们饿得晕了,自然就不会留在寺里了,至少不会整天在寺里了,只要他们出去,而你把大门一关……”
独孤女皇忽然微微回头,道:“他们会出去自己买着吃的,不用寺里提供斋饭。而且看他们的脸色油光亮,估计还会在寺里吃肉喝酒,至于大门,他们不会用跳墙的么!”
泰恩忙道:“正是如此,陛下……”
没等他说完,杨泽却是一脸钦佩地道:“皇上圣明,这点微臣就没有想到,实在是惭愧啊,皇上料事如神,实非微臣等人能及万一的!”
泰恩目瞪口呆。这就拍上马屁了,还是利用我来拍马屁,马屁真是无处不在啊!
菜菜少女心性,又穿着男装,行动方便,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恰仑他们几个的身边,打招呼道:“你们怎么当了和尚,是因为佛经看得多么?”
恰仑他们都是认得菜菜的,听闻她问。一起摇了摇头,恰仑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几个是不看佛经的,只有国师才喜欢看佛经!”
“那你们为什么还当和尚。还要剃光头呢,还有,你们为什么不在头顶烫上香疤,是怕疼吗?”菜菜好奇地问道。
恰仑却道:“不是怕疼。我们死都不怕,怎会怕疼。”他一指头顶,道:“不烫香疤。是因为还俗方便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鸠他还好吗,我去看看他!”菜菜跨过门槛,就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只不过看了一眼的功夫,她就回头叫道:“皇祖母,孩儿知道鸠摩多罗在什么疯了!”
独孤女皇到了院门口,向里一看,忽地就笑了,笑着笑着,小笑变成了大笑,直笑得她前仰后合,好多年了,她都没有笑得这般开心,那鸠摩多罗一疯,竟然成了她的开心果了!
杨泽顺着敞开的大门,向里面望去,就见院里的墙上,到处都是涂鸦,墙上被乱七八糟的画满了图案,有画的是草原上的各种事,有的图案则是前辈高僧去西天取经的故事,甚至还有鸠摩多罗自己的故事,但更多的是佛经里面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抱着琵琶的罗刹,画得跟个鬼似的,怀里的琵琶更是象个面盆,衣服也画得没有半分飘逸的感觉,如果不知道典故,还真以为是个丑脸妖怪!
杨泽笑道:“这个鸠摩多罗的画功,也太差了些,画得这都是什么呀,实在太丢国师的面子了!”
泰恩叹气道:“还好,他只是在墙上乱画,没有干别的事,只要他走了,小僧命人把墙重新粉刷一下,盖住这些图画,也就没事了!”
“不,不要重新粉刷,不但要保留这些画,还要让香客们来参观,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突觉国师的画,最后是能把这些画复制下来,印成画册,贩卖到外地去,那才好呢,不但能给寺里增加些收入,还能替国师扬名,这叫一举两得,双赢!”杨泽很郑重地道。
他心想:“这么有后现代感的涂鸦,抽象到了谁也看不懂的地步,要放在现代,那就是艺术品,而鸠摩多罗就是富有反抗精神,对现实生活不满,并且通过乱画来表现出来的进步人士,绝对是值得进百度百科的人物!”
泰恩恍然大悟,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来羞辱突觉国师,这是个好办法,反正他是在我们寺里画的,那这些画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是突觉可汗来了,他也管不着!
就在这时,院子后头,忽然有人叫道:“再不给贫僧看经,那贫僧就日画十幅,把你寺里的墙上都画满,让你们知道知道贫僧的厉害!”
听声音,正是鸠摩多罗。这位突觉的国师,手拿着毛笔,还有一大碗的墨汁,正从后面走过来,一脸的愤然之色,看样子是在和泰恩生气呢!
鸠摩多罗忽然看到了独孤女皇,他咦了声,心想:“糟糕,我怎么记错了日子,还以为是明天呢,怎么今天皇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