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师父,我……我毕竟才十一岁,而且从来没上过战场,我见着血都晕的,这种国之大事,我怕我出什么纰漏啊,毕竟战场征伐,关乎将士性命,若是牵累三军,那就更难辞其咎了。”
“你这个都监,是管生活的,战场指挥又不归你管,能出什么纰漏?有慕容将军和李处耘在前面顶着,你不过就是跟着去凑个热闹开开眼界,用的着你做什么?”
“我……”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怕打仗?”
“这……是,我确实是怕了,您说我一文弱书生,才十一岁,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唉。”
孙悦知道,这么说会显得自己很怂,很没用,甚至于让那些看好自己的人失望,可是这似乎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来的理由了,况且么,说实话他也确实有点发憷,怂就怂吧,那叫从心。
赵普气的狠狠一拍桌子道:“糊涂!当今大争之世,不打仗你能有什么出息?不打仗,你在枢密院上什么差?去政事堂整天诗词歌赋之乎者也的不好么?孩子,你是宰辅之才,这战场是一定要上的。谁又是天生就会打仗的了?你跟着魏仁浦学了那么多年的兵法,难道是为了解闷的?”
孙悦低头无语了,宋初在枢密院里混,还真没有不上战场的份。
赵普许是见他低着头,貌似很委屈的样子,一想这孩子毕竟还小,当即柔和地说道:“行了,你一个都监,跟着帅帐走,又不用你上前线亲自拼杀,除非全军溃败,否则你一根汗毛都不会少的,听话,莫要任性了,还是去准备准备吧,这可是新军第一次上战场,这军改之策是你提出来的,难道你就不想看着点?要知道新军养起来比之平常军士花费足足高了一倍以上,许多人都意见很大,若这次表现的不好,新军之策很可能就要夭折了,你要知道,李处耘向来都是反对军改的,这次他又是监军,难道你愿意将军改的命运完全交到他手里?”
孙悦苦闷道:“自然是不乐意呀,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人家是枢密副使,监军,我还不得被他欺负死?唉!”
赵普笑笑道:“合着你是怕他给你穿小鞋,啧,这还真不太好说,不如这样吧,新军与其他普通禁军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便宜指挥,兵将熟悉,又没有掣肘,我去向官家求一道旨意,给新军便宜行事之权吧。”
孙悦闻言眼睛一亮“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不听李处耘的了?如果我违抗军令,他也不能请出王命棋牌斩我?”
赵普道“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大的战略上你也得服从军令,但打起来若是他敢给你穿小鞋的话么……只要你能得到慕容将军的支持,怼他!我罩着你!新军关系到我大宋的百年基业,可以特事特办。”
孙悦闻言大喜,激动的搂着赵普就亲了一口。如此,这个大坑他兴许就可以绕过去了。
“多谢师父,师父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