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对咱们来说也算是熟人了,他们爷俩都有勇烈之名,那李处耘既然是李家的第三代,自然也是不让乃父的,关键是,这李处耘是被孙悦给害死的。”
“这么说,孙悦是李继隆的杀父仇人?”
“不错。”
耶律休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李继隆其人如此之勇烈,现在居于孙悦之下,必然是心有不甘的,这么说来……宋军这是将帅不和啊!这可是军中的大忌啊!”
耶律狗儿不明所以,问道:“叔父,不是吧,宋军将帅不和咱们都吃了败仗,这要是将帅相和,咱还打个屁啊。”
“不,不能这么想,瓦桥关前一站,据说是被三千人夜袭而败,试想若是孙悦真的识破了我的计谋,为何只派三千人出城?若是他一上来就将关内的三万骑兵全都派出,怕是那六万大军连三成都剩不下了。”
“这……”
“还有那日你在黑水城前,那李继隆是当先一个人,以两千骑先冲的你阵,直到你的军阵彻底被他冲开,孙悦才随后掩杀而至,对吧。”
“对。”
“如此说来,我们之前的推断应该没有错,孙悦不是个莽夫,他还是习惯算计,还是习惯先胜而后战的一个儒帅,只是军中有人不听他号令而已,天雄军虽然是脱胎于禁军的,但多年来早已经自成体系,宋庭影响其实有限,就算那孙悦认了符彦卿的孙女当继母,然而此前他并无半点恩惠施于此处,那些军中宿将就真的服他么?别人不说,这个李继隆想来一定是不会的。”
“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是个爷们,就无论如何不能忍,那李继隆骁勇至此,我实是不信他没有种。”
“孙悦是何许人也?他能让一个不服他,甚至仇视他的人当他的部将?反正我是没有这般度量的,若是易地而处,我是无论如何要害死此人的。”
“嗯?”
“然而孙悦在天雄军中没有根基,又不是名义上的主帅,擅杀大将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他只有借我们的手来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了,若他相信那日瓦桥关前是我,派他出来夜袭岂不是有去无回?”
“啊!我懂了,他那日是派的这个李继隆出战,本是想借叔父之手害死他,可没想到咱们在瓦桥关前派的都是些脓包,误打误撞的反而因此而破了咱们的计谋!”
“不错,正是如此,那日夜袭之人必是这个李继隆,而那日黑水城前想来也是如此了,那日你以假人头激他,以孙悦的性格必然疑神疑鬼,心忧有诈,是绝不会冒冒失失的出战的,可是将帅不和么,要么就是那李继隆不听号令擅自出战,要么就还是要借刀杀人,否则骑兵哪有分成两股用的道理?两千冲一万,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没想到这李继隆如此悍勇而已,不愧是李肇的孙子。”
“我去,这孙悦运气也太好了吧!”
“好?经此两件事,他与那李继隆怕是已经根本没法同处一室了,若是李继隆输了也就罢了,偏偏两仗还都赢了,李继隆必然已经有了足以与他分庭抗礼的威望,将帅不和啊,将帅不和啊,他这不是要围魏救赵,他这是在躲我啊!哈哈哈,此真乃天助我也,孙悦的人头,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