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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时谁都能忍,装也能装的孝顺,忍一世谁也受不了,还得叫她娘,估摸着十之八九这种差着辈的关系还得有点礼仪什么的,而孙悦的心里年龄实际上都已经能当她爹了,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以他对孙悦的了解,这货俩月都坚持不了就得闹分家。
至于儿媳妇慕容嫣……呵呵,这倒是个古人,可他现在一想起这婆媳关系就头疼。
所以孙春明只能对符氏好,更好,特别好,让符氏感觉到自己其实特别幸福,然后不断的给他的那些堂兄啊堂叔啊什么的写信,将这种幸福的情绪传递给他的娘家。
可特么这日子过的真是累,而且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虽然孙春明推测,这么贤良的妻子,就算是受了委屈恐怕也不会跟娘家告状,就算告状了也不一定就敌得过孙悦的手腕,但天雄军毕竟太重要了,那是他们父子俩的性命攸关,以孙春明谨慎的性格不敢在这事上冒险。
赵德昭这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一手,算是彻底的打在孙春明的七寸上了,这事儿的雷,远比赵德昭想象中容易爆炸的多。
孙春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眼下事事烦心,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赵德昭,可是明天人家又约了,而他则依然没能摸清楚赵廷美心里的想法,到底是真放权不想管事儿了还是顺便试试他?小兔崽子的心机越来越深了,若是孙悦在的话还可以仗着哥们交情去找他耍无赖,非弄个明白不可。
可是他毕竟与赵廷美还隔着一层,没那么近,所以他只能猜,还特么有点猜不明白。
头疼啊……
另一边,孙悦其实也在头疼。
孙悦现在的权利已经不弱于晚唐时候的节度使了,除了不能世袭,方方面面都是一把手,而且几乎没什么人给他掣肘,逐州和蓟州又是新建,他心里火辣辣的充满着创业的激情。
然而创业么,麻烦也总是不断的。
此时的孙悦,一脸委屈地对着眼前之人道:“我这的情况你几乎比我都清楚,我离得开你吗?你就对我这么狠心?”
韩德让特无奈地道:“我叫你哥行么,装这幅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给谁看?”
“兄弟,我这真不是装的,我是真委屈啊,我这真是离了你不行,算我求你了,看在咱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再帮帮我吧。”
韩德让幽怨地抬头道:“你还能有我委屈?”
“额……”
孙悦说不出话了。
韩德让今天是跟他来辞职的,说啥也不帮着他干活了,倒不是因为苦啊累啊什么的,主要是因为委屈,因为宋辽之间仇结的比较大,所以即使停战,两军之间时不时的也是要互相挑衅一番的,偶尔还会打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之类的,偏偏对面那头的主帅还是他亲爹,就算韩德让不亲自上战场,可动不动就在战俘营里碰上个熟人,人家问他,少将军?您投宋了?
韩德让恨不得都快憋屈死了。
可是孙悦现在是真离不开他,他要是走了,自己这一大摊事瞬间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