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特么已经是封疆大吏了,稍微换转一下就特么是河-北道转运使,也就是孙悦在当上节度使之前的那个官,而韩德让在此之前,则是干脆的白身。
当然,谁都知道他手里握着的‘公司’已经实质上承担起了转运使的职责,朝廷知道委派也是架空,所以干脆就空置,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转运使啊!军区司令私自任命省高官,这是什么概念?
吕蒙正怒骂他这是公然割据,然而有意思的是,只有他这么个与孙悦关系匪浅的家伙站出来骂了两句,孙悦也笑嘻嘻地应着了,而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吏居然谁都没有吱声,反而好像觉得早该如此了一般,配合的那叫一个顺畅。
不止如此,明明那耶律休哥越来越近,他却仗着自己如今是行军都部署,仅仅只是一封调令把崔彦进和李继勋调来,匆匆安排了韩崇训和杨业分兵镇守顺、儒二州,他自己人却领着韩德让跑幽州去了。
当场,崔彦进和李继勋脸就绿了。
这孙悦好像是第一次当行营都部署吧,把老前辈当什么了?分兵给杨业和韩崇训?一个降将、一个子侄,凭什么?
不等崔彦进和李继勋开口,都指挥使米信却忍不了老领导受辱,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冷哼道:“孙帅这是拿自己当李师道,拿当今朝廷当晚唐了是吧。”
负责招待他们的曹军却不卑不亢地道:“孙帅的命令就是如此,听不听在你们,反正我是说完了。”
李继勋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反倒是向来脾气火爆的崔彦进一时间有些进退无措,无他,因为他的兵本来就大半是韩崇训的旧部,他没没李继勋那个底气。
崔彦进倒是也懂的祸水东引,阴沉着脸转过头问向自己的都监曹璨道:“曹监军以为如何?”
这货出京比较早,加上政治头脑一般,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察觉到曹彬和孙春明之间唱的双簧,还很傻很天真的以为这是曹彬派来给孙悦填恶心的呢。
然而曹璨却是拎得清的,笑道:“孙帅此举,确实是有些不妥,只是他现在毕竟是行帅么,下官以为,不管怎么说,咱还是不能违抗军令不是?”
崔彦进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韩崇训恰到好处的站出来,站在了崔彦进的身前,特别特别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道:“崔叔叔,还请您别让侄儿为难。”
崔彦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韩崇训淡淡道:“崔叔叔说笑了,若说前浪,家父的资历反而还更深一些呢。”
“哼!我听命,我听命也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跟党监军解释,如何跟官家解释,如何跟天下人解释!我不信他们孙家父子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你记着,这天下姓赵!”
韩崇训撇了撇嘴,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我爹当将军的时候,天下还姓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