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隐私,“斯文败类”打扮的霍晓玉特意走出大瓦房,去了院子天井处接电话,可是她最后一句“我又没乘你喝醉睡了你,你瞎叫叫什么”太大声,内容也有些惊悚,几乎整个大瓦房的房产经纪人和客人们都听见了。
一瞬间,热闹的大瓦房一片静寂,只闻得阵阵夏蝉声。
鸟鸣山更幽,蝉噪林愈静。
蝉分雌雄,雌蝉都是哑巴,只有雄蝉才会用振翅鸣叫求偶,听起来像“知了知了”,翻译成人类语言就是鲁迅笔下的阿Q看见了吴妈,大叫“我要和你困觉!我要和你困觉!”
成功吸引雌蝉交/配后,雄蝉偃旗息鼓,停止鸣叫,立刻死亡。
所以会叫的都是还没找到睡觉对象的单身蝉。
听到霍晓玉的叫声,单身狗木夏顿时燃起了八卦之魂,想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脚步渐渐往外挪。
可惜霍晓玉很快结束了通话。
进来来看房的除了霍晓玉这种打算改造民宿的,还有开客栈、农家乐,以及某知名画家打算在清幽之地建一所画室。
总之,随着一个个竞价者的加入,三间大瓦房的价格越来越高,已经有人当场出价十年,五百万。
木夏掏出手机算了算租金和房屋重建装修维护成本,如果十年租金超过五百万,她在三年之内都很难收回成本,天使投资人没有耐心等那么久,她所有努力都只是给房东挣房租去了。
不划算。
木夏决定放弃,提前退场。
霍晓玉也退场,并不请自来,站在副驾驶座位车门旁边,“方便捎我下山吗?我被吊销了的驾照,不能开车,是坐着中介的看房车来的,中介现在还要陪其他客人。”
夏日炎炎,霍晓玉穿着高跟鞋,深山老林里用打车软件也叫不到车。
木夏:“系好安全带。”
一辆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道。
车内空调凉快,霍晓玉拔出发髻里的乌木发簪,拨松了盘在头顶的乌发,长卷发像是装了弹簧,在肩头和胸部弹开,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霍晓玉对着后视镜观察妆容,从包里拿出吸油面纸在面部按了按,吸走T区多余油脂,然后取出散粉补妆。
最后,拿出一管唇釉补唇妆。
小舌头般的唇刷描绘着嘴唇的轮廓,木夏眼角余光也不禁随着唇刷的移动而游走:是阿玛尼小胖丁504,那晚在袁秘书包里见过……
木夏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小胖丁最近大热,霍晓玉有同款唇釉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晓玉补完妆,扫了一眼车上的仪表盘,速度在50迈,问:“开这么慢?浪费你的开车技术,那晚超了我的车,明明挺厉害的。”
木夏:“这条山路狭窄,限行60迈。”
霍晓玉看着道路两边几乎遮天蔽目的大树,“这里没装交警摄像头拍照,快一点——你开快车的样子好帅的。”
木夏一副守法好市民的表情:“霍小姐,那个把你从看守所捞出来的人一定很后悔。”
霍晓玉双手捧心:“你怎么知道?好厉害!”
木夏心想,你这样无视交通规则的人应该在看守所多蹲几天。
木夏不想接话,干脆打开了车载电台,电台正在播放一首甜掉牙也老掉牙的老歌,《粉红的回忆》: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
霍晓玉闲不住,跟着音乐的旋律哼唱起来,连安全带都无法困住高挑美好身体,犹如一条美女蛇般在座位上扭动,双手还打着响指伴奏。
霍晓玉充分证明了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手机响了,霍晓玉腾出一只手接电话,“嗯,下山了,搭了一个好心人的顺风车……好,你在那里?行。”
霍晓玉挂断电话,指着前方分叉口,“你把我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有朋友来接我,谢谢。”
霍晓玉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她嫌头皮有些出油,将散粉粉扑往头皮上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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