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婴一听这话,道:“香王的疯子?香王怎么了?”
大妈一脸忌讳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夏婴一急,道:“大妈,我们是要去香王的,那个地方……”
“不要去!”夏婴还没说完,大妈就变了表情厉声道,不过说完之后大妈兴许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于是道:“丫头啊,不是阿姨说,那个地方晦气啊!而且那里现在有疯病!你看见刚刚那个流浪汉没有?那就是香王出来的疯子!”
夏婴和阮杰对视一眼,阮杰道:“我们有朋友去了那里,失踪了。”
大妈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叹着气摇了摇头。
夏婴哀求道:“大妈,你给我们讲讲吧!对了!你见过这个人吗?”
说着,夏婴赶紧拿出手机找出常雪的照片给大妈看。那大妈看过之后还真有点印象,道:“这……这个小姑娘我见过!她独身一人准备去香王!”
独身一人准备去香王?
不对啊,常雪不应该是被强迫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再问大妈,大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服务区每天经过的人这么多,大妈之所以对常雪有点印象还是因为她也向她打听了香王。可至于为什么说香王的人有疯病,大妈也不知道。
只是每个人都这么说,而且最近流浪的疯子确实很多,所以她才这样告诉夏婴和阮杰。
吃完饭之后夏婴又去隔壁的小超市买了点水和面包,再次上路上她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你说……常雪是自己去的香王?这不应该啊……”夏婴喃喃道。
阮杰没有回话,事实上,夏婴也没想让阮杰回答什么。
车子又开了一段便从一旁的出口下了高速,两人终于上了路况很糟的乡野小路。导航依旧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提醒着,夏婴将头靠在窗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再次梦到常雪,常雪在一条路上开车,那条路很长很长,她一直开啊开啊,偶然还看看手机。
等到再次醒的时候夏婴是被急刹车惊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外面昏暗的天色。她还没来得及感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注意到阮杰面色不好的正在解安全带。
“怎么了?”夏婴有点紧张地问,车子停在路中间开着大灯,外面的天又是昏暗的,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事,”阮杰道:“你在车上坐好。”
说着,阮杰开门下了车,又把车门牢牢关上。夏婴心脏直跳,她稍稍前倾身子看着阮杰,只见阮杰拿着手机打着灯光好像在看什么,夏婴的视线被车子挡住了那么一部分,看不真切。
不过很快,阮杰便直起了身子。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张符纸,站在车前点燃符纸,又将最后一点纸灰往车头抹了抹。
昨晚这一切之后阮杰才重新上了车,夏婴小心问道:“怎么了?前面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阮杰重新发动了车子,这次他没有否认,而是道:“刚刚我好像撞到了某种东西。”
夏婴瞪大了眼睛。
“不过下车没看到什么,应该没事。”
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夏婴是睡意全无。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两个小时?天色越来越晚,他们也终于上了盘山公路。
夏婴一直不怎么喜欢老旧的盘山路,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不过香王村实在偏僻,能有这么一条土路已经不错了。
导航不知何时已经哑了,夏婴重新定位了一下,显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她叹了一口气,八点多到,还不算太晚。
她又回忆起刚刚的梦境,自己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梦境到底是个指示还是自己的臆想了。
车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天色越来越黑,外面却连路灯都没有,只有阮杰的车灯照亮着前面些许的道路。
“我和常雪……认识很久了。”实在太安静了,夏婴忍不住开始讲述着自己和常雪的故事:“说来也巧,我和常雪其实是一天的生日。只不过她上学早,又跳级,才会感觉比我大很多。”
“你和常雪一天的生日?”阮杰突然反问道。
“嗯,”夏婴道:“她是下午四点出生,我是凌晨四点。”
正因为之前讨论过,夏婴才能准确地记住常雪出生的时刻,问阮杰提供信息。
阮杰没说什么,只不过稍微皱了下眉。
居然是一样的生日吗?凌晨四点,寅时?
“真希望她没事。”夏婴道。
阮杰没有继续想下去,只不过他加快了车速。
两人终于在八点多的时候绕出了盘山公路,这一路夏婴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的。等看到前方隐隐有村落的灯光时,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道路非常颠簸,车子一路摇晃到了村庄前,夏婴靠着车子的灯光隐隐看到了石碑上“香王”两个字。
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