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败兴,咬着唇角抓了抓头发,拉开副驾车门矮身坐进去。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是温廷亦发来的寺庙相关信息。
四川成都市,文殊院,清伽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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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纪然靠在窗角,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眯眼看那个女人接完电话,坐回车里,竟没有丝毫兴风作浪,就这么安静地走了。
以她之前的作风,包括凌晨那条私信,此刻的行为难免让人生出些好奇来。
探究也不过几秒,他将余下半杯咖啡喝掉,喊了利秀和初言,去楼下的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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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让徐安冉先送她去了商场。
徐安冉被她绕的有些懵。
看她捧着几包口味不同的巧克力和糖果往自己怀里塞,木纳地问,“浅,你换战术了?”
温浅又往自己怀里抱了两包抹茶棉花糖,往收银台走,“换个鬼,我得出去几天,不,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回家之前,我要彻底把烟戒了,要不然温霖能把我关起来,再也不让我回中国了。”
徐安冉无语地呵呵两声,“戒烟糖啊?”
温浅接过她怀里的各式包装袋堆到收银台,拿过一颗收银员扫完码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对啊,我已经坚持一周没碰烟了。”
徐安冉,“这么着急,是去哪啊?有急事?”
温浅抬了下眼皮,想起温廷亦的告诫,于是打了个哈哈,“去成都替我爸爸看望一位老朋友,然后回家一趟。”
徐安冉点点头,“用我开车送你去吗?最近工作室的活儿刚好不多。”
温浅揉一揉她的头,含着糖笑,“小冉真乖,等我回英国给你带礼物啊,我自己去就行。”
徐安冉没再坚持,简单吃过午饭后,开车把她送回公寓。
整理好了未来几天要穿的便装,那个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里,一半是糖果和口红,一半是日用品和衣服。
她觉得,最多三四天,足够了。
温浅最后站在全身镜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战服”,始终觉得心痒,特不甘,想了想,拿来手机,调整角度拍了几张美照,用老大的话来讲,是非常女人的美照,然后私信,发给了白纪然。
当然,她并想不到,老大没有拉黑和移除她,并不是代表在容忍她,更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而是,他已经把微博APP都从手机卸载了。
所以这几张妩媚动人的美照,并没有起到丝毫温浅预期中该发挥的作用。
这不是她第一次骑摩托车远行。
提前查好路线,检查过骑行装备,出发前,温浅又看了一眼私信状态,加上一句,
老大,放养你半个月,等我回来,告诉你我是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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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推掉了接下来一周的酒吧驻唱。
初言无所事事地叼着一支笔,有灵感了就写写歌词,没灵感了就窝在沙发里看利秀即兴编舞。
白纪然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补眠,除了吃饭的时候现个身,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
说是睡,倒不如说,是熬。
航班是上午十点钟的。
初言和利秀想去送机,他没让。
他讨厌那种被人送走的心情。
无论最后归来与否。
出租车发动前,他打下车窗,最后又提醒利秀一遍,如果敢再一次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那个女人,后果是什么。
利秀竖着两根手指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小姐姐迄今为止连那几条私信都没有打开,一定是被老大欺负狠了。
哪还给的了他叛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