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侄子,肯定又漂亮又聪明,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
“…………”姐您可能不知道,我是修锅补碗的,现在兼职‘犯法’。
知道真相的李五六,在旁边扑哧扑哧的憋着笑,收获了麻婉的白眼一个,眼瞅着这姐姐要继续给我介绍她妹妹,我惭愧的很,连忙道:“姐,咱们还是先说虫子吧,虫子打听到了吗?”
她思路被我引回正道上,嘴里嘶了一声,回忆道:“找我打听过,但我不知道啊,他们就去寨子里别家打听了,好像是在老阿邦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你要感兴趣,明天可以找老阿邦打听打听去。”
李五六立即又插嘴:“他住哪儿,我们今晚就问问去。”
麻婉不乐意了,不满道:“都是搞科研的,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看小卫这孩子多体贴,这大晚上的,老阿邦都是八十多岁了,你这个时候,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合适吗?”
我接话道:“不合适,确实不合适,我们明天再去打听。”和我同时接话的李五六,几乎同时说道:“我给他钱,两千。”
麻婉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扯着嗓子招呼自己的大儿子,将人喊下来,对大儿子说:“你带这两个哥哥,去找老阿邦,给他们当翻译。”
“…………”钱果然是万能的。
当下,她找出三支手电筒跟我们,让儿子小石头带我们去找老阿邦家。
黔地气候宜人,冬暖夏凉,此刻是八月份,夜间的风一吹,已经有些凉意。小石头手里拿着包出门前麻婉给的零食,一边嘎嘣嘎嘣吃,一边麻溜的在前面带路,脚程比我们还快。
老阿邦的住所,在寨子的最后面,由于是大夜,因此寨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偶尔有受到我们打扰的犬吠声响起,黑暗中,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啼声。
一路过去,我意识到麻婉家的条件,在这寨子里,还真的算顶好了,因为沿途往后走,看见的建筑物,就没有麻婉家那么新,许多都陈旧灰暗,门上贴着的符纸,在夜风中哗哗作响。
等到老阿邦家门口,他家的房子就更不能看了,只有一层,顶层是个空架子,像是,楼被抽过,只下面一层,房门都是破的。
小石头去敲门,用的是苗语,我们都听不懂。
须臾,一个身形佝偻,大夏天还穿了三层衣服,瘦的只有皮,没有肉的老人,蹒跚的给我们开了门,嘴里阵阵咳嗽着。
这情形,看的人一阵不忍,我突然意识到麻婉为什么痛快的答应了。
开门后,小石头开始和老人用苗语沟通,我们都听不懂,只在小石头的招呼下进了屋。
屋里有多寒碜就不说了,又脏又旧,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进去后,小石头自己在屋子里找出几张破板凳让我们坐下,紧接着小大人似的对我说:“老阿邦不会说汉语,我给你们翻译,要问什么就跟我说。”
李五六道:“问问他,之前来的那三个人,找他问虫子的事,虫子最多的地方在哪儿?那三个人,是不是去那个地方了。”
小石头不说话,只朝着李五六伸出手,酷酷的吐出一个字:“钱。”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