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都是街上很普通那种,唯一比较惹眼的,大概都是很有活力和精气神。
现在这时代,越来越好,物质条件比起祖上,翻了几翻,但人的精神压力,却越来越大。人心浮躁,年轻人才二十出头,就满脑子成功学,一个个心焦火燎,恨不得什么都有,一但发现难以触及,便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知足,是这个时代缺乏的精神。
知足不是懒惰,而是更懂得珍惜。
像这么普普通通,却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扎堆聚在一起,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上了车,两辆车便发动,一前一后紧跟着,我看了眼地图,大致方向是往化工厂那边去的。
年轻人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便切入了正题。
他叫张宁,这一趟差事,由他领着办。马秦钏在收到我的消息后,便迅速利用自己在当地的势力查人,连带着什么车、走什么道、用了多少时辰,摸的一清二楚。
当时我怀疑这伙人和昨天的盗窃有关,再加上洛息渊的身份,马秦钏因此格外上心。别看没让我等多久,用的时间看似不多,实在那短短的时间里,马秦钏调动了背后许多门路。
马有马路,蛇有蛇道,这些门路是什么,自然不会告诉我,也不该我多问,因此我也只听张宁往下说。
“车饶了一段内路,行到丝源路的时候,第一次冒头,中间有十分钟的误差。这一次冒头后,里面只有两人,姚域名和姚域扬,你说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是姚域扬,他们是姐弟两。这家地产公司呢,来路比较复杂,不好跟你多说,一时半会,也很难说清楚。”
跟我说不说清楚无所谓,关键是洛息渊得找着,人得没事儿,得活着给弄回来。
人只要没事儿,不需要我多操心,姓洛的有他自己的手段。
我一个锔匠,现在博物馆领固定工资的爱岗人员,没必要掺和,也没能力掺和。
做自己该做的,无愧自己的职业,无愧自己的朋友,无愧自己的良心就行。
于是我没有追问后面的事,而是抓住了这句话中的关键点:“十分钟误差人就没了,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十分钟的路程内兵分两路了。”
张宁道:“确切的说,应该是五分钟。”说话间,他打开平板,调出地图,将那一片地形指给我看:“看这个,丝源路,车从这儿出来,我们能确定的时间是十分钟,但我们算了下距离,从废弃工厂出来,到它第一次冒头,实际上五分钟就够了。”
我道:“所以中间漏掉的五分钟,你们是查不到的?”
张宁道:“查不到,我们能查到前十分钟,是因为这里。”他指了指厂房区对面的区域:“这里有信号塔,旁边有个驻点,但距离太远,所以有一定的盲区。我们是根据这个据点来确定离开时间的,进入盲区后的五分钟,它从里面开了出来。”
我道:“这么说,当时他们在外面开车想撞我的情形,是可以取证的?”
张宁一愣,旋即道:“不能,距离太远,人物模糊,而且即便能确定,也是双方互有劫持。谁是施暴者,谁是受害者?”
我抹了把脸,看了看车窗外,道:“五分钟的时间,而且是在盲区,我记得……那边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