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猎枪持续扫射,我们三人缩在陡坡下的凹陷处,脚尖儿都不敢伸出一点。混乱间我眯着眼看旁边的驭兽师,他还清醒着,因为急速失血,脸色发白。
“谁!”扫射间,上面的夜视镜喝了一声,我们下面便恢复了安宁,只听上面有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我估摸着,是被围困在里间的张宁等人,发现事情有变,这会儿出来了。
夜视镜、猎枪、张宁七人,以及凸眼老徐,这伙人终于凑在一起了。
若是条件允许,我肯定得猫着听墙角,弄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做什么勾当。
但现在情况却不允许,无论是哪一方,于我们都是敌非友,八卦和真相不重要,保命最重要。
我一边听着上面的动静,一边从T恤上撕下一圈,给驭兽师扎着伤口,勉强止血,紧接着便叼着手电筒,指了指前方,示意顺着这个凹陷的土坡往前爬,先离开猎枪的射击范围再说。
这山体陡峭,也有好处,高低错落间,一叶障目,往往几步开外的距离,你不一定能看到人。所以,我目测了一下,往前爬五米左右的距离,上面的人,手里的猎枪就对我们没什么用。
我在前头开路,驭兽师一言不发跟着爬,老洛垫后,一边爬我还一边听着上面的动静。
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了令:“你们两个下去。”是张宁,他此时既然能下令,想必上方的局势被他掌控了。
想来也是,夜视镜毕竟只有一个人,假如张宁等人和凸眼有什么勾结,夜视镜就相当于被他们包围了。我听到有脚步声往下而来,窸窸窣窣的,是下陡坡那种特有的蹭脚声。
我们三人的速度,比不上下来的二人,他们没有迷药后遗症,动作幅度很大、从张宁下令,到他们二人站在我跟前,几乎不到一分钟功夫。
“卫先生,怎么是你?”下来的两人,赫然是当初跟我一起守夜的‘王乐平’与‘许传家’,由于年纪都比我小,所以我叫他们小王和小许。
我微微一顿,便故作惊喜:“是你们?我还以为你们遇害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踩住了驭兽师,另一人搭手拽我起身,我顺势搀扶了老洛一把,颇有种伤病残将,等来援军之感。
但我心里清楚,这是不是援军,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小许踩着驭兽师的肩头,驭兽师疼痛之下,神情都扭曲了。
他发现了我给驭兽师包扎的布料来源,眉头瞬间一皱:“卫先生,你和他……”
我假意一切不知情,道:“认识,你为什么踩住他,怎么,你们跟他有仇?”
小许神情纠结:“既然你认识,那你应该知道他会驱使动物,他差点儿让老鼠把我们啃了,就像啃山脚下那具尸体一样。”
我道:“肯定是误会,他把你们当成和那个凸眼儿一伙的了。”
小许笑了笑,没接话,依旧制服着驭兽师,对我和老洛道:“你们二位先上去。”
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想带着他先下山。”
小许道:“我们是奉命来帮你的,现在人既然救出来了,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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