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李灼华就跳下舞台说:“你们聊,尽管聊,我到别处演去!”
人就跑没影儿了。
南珈汗颜,转身看门口,姜御丞就站在门的中间,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姜御丞反手把门关上,南珈莫名小鹿受惊般地后退了一小步,手抓住旁边绵软的椅背,小声询问:“教,教官,你怎么来了?”
“教官?”姜御丞重复她的话,走下来。
南珈抿抿嘴,又换个称呼:“丞哥。”
“还是两个都别叫了。”姜御丞说。
南珈疑惑:“为什么啊?”
姜御丞站在与她同一层台阶的地方,可这小姑娘长得不够高,他得稍微往前欠点儿身体跟小姑娘说话,小姑娘就瞪起了大眼睛,他便笑焉,“我不太喜欢你叫我教官,丞哥也不行,肖燃他们一叫我丞哥,就是有事儿找我帮忙。”
“他们每次都叫你丞哥,事情这么多的吗?”南珈犹疑道。
“多到你这颗小脑袋都装不下,”姜御丞一副玩笑的语气,手搭在腰间,转而又认真起来,“医生怎么说?”
“没怎么说啦,”南珈这次反应很快,“只是身上有点淤青,涂涂药养几天就没事了。”
“珈儿。”
“嗯?”南珈现在已经习惯姜御丞这样喊她了。
礼堂里一下寂静起来,所有细微的声音都卷在了空气中,随着气流飞了出去。
姜御丞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温和得犹如冬日暖阳,“下次亲你之前我会打声招呼,别生气,嗯?”
南珈忽然就呆滞了几秒,继而抬手拍了拍姜御丞的胳膊,特别大气地说:“生什么气,我们是朋友嘛,没关系的,那个晚晚她们在等我,我先走了,拜拜,一会儿见!”
说完,南珈疾步往门口走去,捏了捏刚才拍姜御丞的那只手,她深呼了一口气,她干嘛要打...哦不...是拍,拍姜御丞啊。
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超出她的想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想了,虽说当时是挺尴尬的,不过现在她好像没什么想法了。
因为大神提了见面的事^_^
晚上的电影得看两个多小时,开播前十几分钟,礼堂里就坐满了人,南珈再次见到姜御丞是在电影开始十分钟后,她被叫到礼堂外。
姜御丞给了她一张音乐趴的门票,“拿着,这是我和几个朋友办的,到时候记得过来,我现在得去操场那边,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连里有什么事你就找肖燃。”
“嗯。”南珈点头。
“乖啊。”姜御丞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转身走了。
南珈看着手里的门票,时间是下周六,还差好多天呢。
站了没一会儿,南北墨一个电话过来就笑嘻嘻地问她:“小珈珈,你会弹那种结婚祝福曲不?”
“不会。”南珈回答。
南北墨急了:“what!你不会!你钢琴不是十级吗?!”
南珈冷漠脸:“谁告诉你我钢琴十级了,我业余的,弹着玩儿。”
“惨了这次,今晚上弹钢琴的那个来不了,我想着你不是会弹吗,就让你去顶顶,谁知道你跟二丞一起坑我!一个手生的还说就让你这个业余的上呢!”南北墨欲哭无泪。
南北墨确实有炫耀的嫌疑,从小到大都这样,一拍胸脯就我小妹怎么怎么,我怎么怎么,谁谁谁怎么怎么,南珈都看透了他。
但二丞,是姜御丞吗?
可是她并不认识这个叫姜御丞的人呀。
来了郢城之后,遇到的事都奇奇怪怪的,等下得跟大神说说。
南珈便道:“没事,我可以临场学。”
南北墨老泪纵横:“好,你快点过来啊!我等你!”
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南珈一路问过去,到南北墨说的那个地方,却发现南北墨没在,就打电话问,南北墨说:“我肚子疼在洗手间呢,你先上楼,琴房在三楼,直接进去就行,我马上就来!”
南珈汗,把伞收了放进出门前准备的纸袋里,转身一步步走上楼梯,刚才来时走得急,腿酸,现在她只想像个老奶奶喝完下午茶一样爬楼梯。
走到三楼的楼梯口那儿,每个房间的顶上都往外横着块牌子,写着房间名,南珈下意识抬头瞧找琴房,视线汇聚,就望见了不远处的年轻男人,整个人透在光中,气质凛凛。
南珈一下愣在了原地。
这张侧脸,这张侧脸不是南北墨同学的么?
姜御丞!
南珈走不动路了,眼神也变得细腻起来。
他穿着裁剪得很合适的西装,把看似单薄却隽秀颀长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眉目英气清举,带着一丝世故沉着,寸头将他的脸部线条完美的呈现出来,虽刚棱硬挺,却有着柔和温润之感,让人看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