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依不饶地索取,如何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摩挲,将身上的每一处印记都一寸一寸地记在心中,如何在梦中听见她的哀求反而更加疯狂地想要她,他就恶心到夜不能寐,恨不得从未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现在,他竟然发现,自己被耍了!一定要报复!狠狠地报复!把她抓出来,让她好好明白,平白无故耍了他三年,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胜楚衣的神色从刚才的温和沉静变得开始有些凌厉,坐在下面离萧兰庸最近的大皇子萧策就开始有些紧张。
加上他正好不小心听到了萧兰庸那一番话,手中的酒杯渐抖,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调教!
作为宫中最年长的皇子,自从七年前胜楚衣入宫,他已经不知被调教了多少次,每次长进没见多少,吓倒是吓个半死,疼也是疼得脱了几层皮。可他那位父皇,偏偏就是迷信这个妖魔法力通天,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请他折磨自己儿子们的机会。
就在这时,外面有公公灰头土脸地进来,萧兰庸见了,脸色一沉,“让你去把老九给朕传来,这么久才回来,他人呢?”
那公公哭丧着脸抬头,满殿作陪的妃嫔、皇子、文武大员便忍不住噗嗤地都笑了。
原本白腻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但满是指甲抓破的痕迹,而且还被画了三只王八。
那公公尖着嗓子道:“回陛下,九殿下府上也正在夜宴,奴才根本连殿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九皇子妃带着姬妾们打了一顿,轰了出来。”
胜楚衣听见九皇子妃这几个字,眉梢轻扬,对啊,还有她,三年前那晚,这个女子刚好失身,被赐婚给九皇子,真是巧啊!
萧策敏锐地发现他这一表情变化,当是国师对他九弟的缺席和不敬心怀不满,立时不等萧兰庸发作,他已将酒杯在案上一顿,“大胆!国师凯旋,是举国同庆的盛事,老九他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非但不来殿前敬酒,居然还敢纵容妻妾行凶!”
他站起身来,慷慨激昂,满身英伟,“父皇,儿臣自幼接受国师教导,恩同再造,如今国事受九弟如此藐视,儿臣愤懑难当,自请前往商阳府,亲自将九弟抓来向国师赔罪!”
萧策痛表决心,满怀希望地看向胜楚衣,就是希望他明白他孺子可教,是个听话、懂事、服帖的,来日校场上,能手下留情几分。
果然胜楚衣向他满意地微微点头,他心中的大石头就落下一半。
萧兰庸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向来对萧怜多几分纵容,可今日他竟然不将国师放在眼中,于是便有了几分怒意,“好,那就速去速回。”
“是。”萧策领了命,出了北辰殿,却被追出来的萧素叫住了。
“大皇兄,你就打算这么单枪匹马地去吗?你可不要忘了,那里是商阳府啊!”
“我是他大皇兄,他还敢吃了我不成!”萧策骑虎难下,自然不能在胜楚衣眼皮子底下认怂。
萧素一笑,“大皇兄,九弟自然是下不去嘴,但是保不齐他府上那些没家教的娘们不敢。去年二皇兄可是在她们的豆蔻丹朱、血盆大口、满嘴尖牙之下吃了大亏啊。”
萧策怒而拂袖,“哼,这个老九,终日沉迷酒色,遇事就缩到女人裙子底下,看本殿今日怎么将他揪到北辰殿来!”
说完招了一旁的禁卫军参将,“你,去给本殿调集一队人马,走一趟商阳府。”
直到目送着萧策带人出发,萧素掸了掸袖子上的褶子,“大皇兄您多保重啊!”之后淡然回了北辰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