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诡秘一笑。
萧怜的脸就腾地红了。
“妖怪!”她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结果又被捉了回去,“我若是妖怪,怜怜怕吗?”
萧怜像只小白兔,眨了眨眼,“怕。”
那坐在床边的妖怪就俯身下来,想要咬她,顺便上下其手——抓痒痒。
萧怜趴在床上,雪白的身子在宽大的黑色的滑溜溜的寝衣里像条鱼儿一样,被挠得左扭右扭,咯咯咯笑个没完。
原本松松搭在腰臀间的丝绒薄被便快要滑掉了。
那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穿呢!
她艰难地一面笑一面回手去抓被子,可在在她腰背上四下找痒痒的妖怪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于是一着急,翻身翻大发了,便是嗷地一声惨叫响彻堕天塔!
屁股!疼啊!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堕天塔从来没有像这会儿这么有过活气儿,地宫里的两个女人只要凑到一起就叽叽喳喳个没完。
萧怜在这里不用扮男人,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便放开了天性,吃饱了睡,睡醒了八卦,跟秦月明将朝野上下、深宫内外所有能八卦的都扒了一遍。
只有换衣裳的时候,她偏不穿自己的,让秦月明厚着脸皮上楼去跟紫龙要胜楚衣的,所以这三天,她就一直在跟胜楚衣抢寝衣穿。
他的衣裳,不管是什么料子的,什么纹样的,她都觉得好看,拿下来一件就问,还有更好看的吗?
于是秦月明还得爬上去。
最后紫龙索性将那百来件各式料子,薄厚不同,款式各异的黑色寝衣全都给搬了下来,让他们随便挑!
反正她是看出来了,就算萧怜把堕天塔给拆了,她家主子也都笑咪咪地看着,说不定还搭把手,祸害他衣裳算什么!
萧怜正好闲得浑身蛋疼,就跟秦月明一件一件品评胜楚衣这些贴身穿的衣裳。
“哎?你说一个睡觉穿的衣裳,他都能搞出这么多花样,这人还真是闷骚!”
秦月明把她看过的一件一件重新叠好,累得腰疼,“就你能看出每一件到底哪里不同,我看就全是黑乎乎一团。”
萧怜挑花了眼,“哇,这件好,这件的绣样小清新哎!”
“哎?这件也不错啊,霸气侧漏!”
“哇靠,这件这么夸张,这么薄……”
“哎呀呀,领口这么大,想把胸肌全展示出来?”
秦月明不耐烦了,“你到底想穿哪件快点好吧,一会儿国师下朝回来,看你在玩他的内衣,小心管你屁股开不开花,先把你办了!”
——咦?怎么都这个时辰了,国师还没回来?
端方殿上,胜楚衣坐得有些忐忑。
手中一盏茶,始终动都没动。
终于,殿门口出现了个女子的身影,莲步轻挪,由宫女搀扶着,一步一步小心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女子说着盈盈起身,又向胜楚衣欠身行礼,有些害羞道:“见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