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卓君雅一见胜楚衣,爬着抱住他的脚,“尊上,尊上,我什么都没做,你放过我啊!”
“什么都没做,你跑什么?”
卓君雅回头指着千渊,“是他!他陷害我!我要是不跑,早就死了!”
胜楚衣将脚从她手中抽离出来,去了溪边,蹲下洗兔子,鲜红的血水顺着溪流变得浅淡,缓缓而下。
“说说看,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卓君雅见他肯听,连忙膝行几步,也不顾地上的鹅卵石硌得膝盖疼,“尊上,您若是灭了我藏海,西陆三足鼎立之局就将被打破,下一个遭殃的,就是空桑,他日月笙这是想借您的手,一步一步蚕食尊上您的天下啊!”
胜楚衣认真地洗兔子,“本座的天下?”
卓君雅因着强烈的求生欲,满眼冒着精光,“是,尊上,这西陆本就该是您的天下,不容任何人觊觎,君雅愿倾藏海举国之力,拥戴尊上!”
“这么说,此前,你并未拥戴本座?”
胜楚衣将那兔子的腹腔翻开,仔细清洗,像是在与她聊家常。
“不不不!”卓君雅连忙解释,“您是君雅一生,唯一尊敬向往之人,从未变过。就算是亲手废了君雅的武功,君雅也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胜楚衣将洗净的兔子放在旁边干净的石头上,开始仔细洗手,将指甲缝中的血迹一点点洗掉,颇有些语重心长道:“君雅啊,看来你还挺记仇。不过你始终是万剑宗的弟子,作为你的师叔祖,本座向来对你的所为睁一眼闭一眼,就算是你与悯生勾结,本座也全做不知。”
卓君雅匍匐着身子,“谢尊上。”
胜楚衣将手递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接着又重新浸入溪水中,“可你知道为何此番,本座却对你动了杀机?”
卓君雅将头在鹅卵石上重重一磕,“尊上,君雅知道错了,君雅认错,君雅不该在朔方与孔雀同气连枝,空桑弃我而去时与参商帝君私相会晤,不该带棠儿向绝境岛腹地去散步,但是君雅对您绝无二志,您一定要明察啊!”
她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还不承认蛊惑梨棠,胜楚衣的神色终于彻底凉了下来。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扶她起来,浅笑地看着她,颇有些慈爱,“君雅,你知道本座为何杀人向来不留尸体?”
卓君雅一个激灵,“知……知道,以前师父曾跟君雅提起过,说尊上爱干净,杀人见血留尸,您嫌太脏。”
“很好。”胜楚衣瞥了眼地上的兔子,“那你知道为何本座不嫌这只兔子的血污?”
卓君雅有些慌乱,“不……不知。”
“因为,本座要给她烤肉吃。”胜楚衣的笑容近在咫尺,甚至有些温柔,让卓君雅不知所措,可她分明知道,那温柔不是给她的,而是想到了某个人待会儿要吃到他烤的兔子,而从内心发出来的温柔。
“本座一生,唯一在乎之人,便只有她一个,为了她,就算双手染满鲜血,杀尽所有人,也在所不惜,”胜楚衣随手用衣襟擦了擦手,笑盈盈望着她,“所以,并不在乎一只兔子污了手。”
他从她身边走过,背对着她站定,“脱衣服。”
卓君雅一愣,“啊?”
千渊也背过身去,瞪了胜楚衣一眼。
胜楚衣假装没看见。
卓君雅见胜楚衣不杀她,也不放她,却让她脱衣服,若是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她或许还能想得多一点,可旁边还有个千渊,“尊上,我……”
“快!”胜楚衣的声音有些沉。
“哦。”
卓君雅磨磨蹭蹭将猎装软甲脱了。
“继续脱!”
还脱……?
她又把中衣艰难地脱了下来,只穿着肚兜和底裤,在秋风中抱着肩膀,“尊上,好了。”
胜楚衣转过身来,并未看她,而是将丢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跨过这条溪,一直向前走,不准回头,不准停留,孔雀王会在这里看着你。”
胜楚衣抱着那一堆衣裳,从千渊旁边经过,拍拍他的肩膀,“有劳了!”
千渊无可奈何地又瞪他一眼。
胜楚衣向他粲然一笑,甚是妖艳,拎着兔子耳朵,无比悠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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