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一刀试试!”说完,甘宁双腿一夹,纵马便是追了上来,挥起一刀就朝着陈纪的脑门上落了下来!
甘宁这一刀可是比刚刚那一刀还要凶猛!陈纪见了暗暗叫苦,哪里还敢硬接,直接便是将手中的单刀往甘宁那边一掷,趁着甘宁回手格挡的时候,掉转马头便是要跑!
“呔!看刀!”可怜这陈纪,刚刚掉转马头,还没有来得及纵马,就听得这边又是传来了一把暴喝声,一柄长柄长刀划破了眼前的黑暗,直接就是朝着陈纪的面门刺了过来!
这次陈纪手中已经是没有任何武器了,只能是下意识地举起了手臂挡在面前,可这血肉之躯如何能够和刀锋相碰?那长刀锋利的刀刃,直接便是将陈纪的手臂给卸了下来,却没有任何停滞,继续朝着陈纪的面门直奔过来,硬是扎进了陈纪的面门,带起了一道血光!陈纪整个身子顿时就是一阵痉挛,颤动了几下过后,便是彻底软了。
“哈哈哈哈!”文聘一刀斩杀敌将之后,哈哈大笑,单手甩,便是将挂在自己长刀上的敌将尸首给甩在了一边!这多日来的怨气,今日总算是得到宣泄了,文聘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可文聘痛快了,甘宁却是不高兴了,黑着一张脸便是跑到文聘面前,劈头盖脸地就是喝骂道:“好你个文仲业!你竟然敢来抢我的人?真是气死我了!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哈哈!”被甘宁这么一说,文聘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后脑勺,讪笑道:“啊!这个,兴霸兄!小弟只是一时性急,还以为兴霸兄拿他不下呢!为了免得这敌将逃脱,这才出手的!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般不禁打!”
文聘这般装疯卖傻,可别想骗过甘宁,甘宁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哼道:“少来!文仲业!这件事我可是记着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哎呀!别啊!”文聘一听可就慌了,当然,他也知道甘宁只是这么说说,不会真的对他报复什么。只是这件事还真是文聘做的不怎么地道,他从东边出发突袭敌军,可一路赶来都没有看到一员敌将,总是杀那些没有丝毫斗志的小兵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刚刚看到能够在甘宁刀下接下一两招的陈纪,便是如获至宝一般地杀了过来,没曾想,这么一刀就把那陈纪给了结了。
甘宁可没有理会文聘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如今这袁军军营已经是陷入了一片大火当中,那些袁军士兵已经是一片混乱,勇卒军简直是一面倒的进行屠杀!只有少数兵马,在敌将的带领下,开始往军营北面逃窜。当即甘宁便是举起甲牙刀,喝道:“传我将令!全军停止追击!退回城内!”
“啊?”文聘一听甘宁这命令,当即便是急了,忙是劝道:“哎呀呀!兴霸兄!我知道刚刚是我不对!你也别这样意气用事啊!这袁术可还没逃远!就让小弟带着兵马再去追击一段吧!就算是不能把那袁术给抓回来,至少也能多杀他个上千人!打得袁术这个家伙以后再也不敢来我们荆州捣乱!”
甘宁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啊!会拿这种事来假公济私吗?难道你忘了,先前贾先生就曾说过!这袁术还不能死,要留着他的性命为主公东征之计拖住豫州孔胄的兵马!你要是把他打得太惨了,那叫他拿什么去和孔胄争?”
听得甘宁这么一说,文聘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顿时就蔫了,只能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随即又是眼睛一亮,这军营内不是还有很多袁军的将士吗?聊胜于无嘛,说不定还能再碰上几个像陈纪这样的袁军战将!当即,文聘便是对甘宁打了个招呼,掉转马头便是往军营内再冲杀了过去。
甘宁看着文聘急冲冲地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转头望向了旁边袁军营帐旁,那一具具的尸首,特别是看到那些被毒死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尸体,甘宁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恐惧。这种死相,甘宁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实际上,到现在甘宁一回想起当时的那副情景,全身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打寒颤!
而最让甘宁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袁军士兵会出现这种死法?那个脸上总是保持着阴测测的笑意的男子,到底是使了个什么诡计,才会使得他们今夜获得如此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