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苍与冷清秋来到易未忆的身边时,易未忆并未睡着,他正望背手立在窗前。目光望着窗外的落花黯然神伤,见冷清秋与冷季苍朝自己走过来了,慌忙掩饰自己哀伤的的情绪,说道:“冷前辈,冷姑姑,你们来了。”
冷清秋快步走到易未忆的身边,面露喜色,说道:“忆儿,我们已经研制出了尸身丹与钟花美的毒的解药,现在就给你服下,调养几曰,你便可以完全恢复了。”
易未忆听得冷清秋这么一说,心中十分高兴,刚才的忧伤在他的的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痕迹了,他连声对冷季苍与冷清秋说了好几声谢谢。
冷季苍与冷清秋将自己研制的解药倒在易未忆的手掌中,又取了温水,让易未忆服下,易未忆服下解药后感觉好多了,脸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暗红。
冷季苍看着眼前的易未忆,好像想起什么,他对易未忆再三叮嘱道:“你要切记这几天不要运气练功,要等到解了冲穴之后,方可习武。”
易未忆知道冷季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在接受冷季苍与冷清秋照顾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真的心里是十分感激的,在他内心深处是很想报答他们的,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因为此时他的身份是一个病人,他只是连连点头,也许在他心里,认真的听他们的话,不让他们艹心,是对目前他能够做得对他们最简单报答。
三天过去了,易未忆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在庭院里闲坐的时候,就独自思考师父临终前传授给自己的那些武功,他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临终前传授给自己的武功秘诀,与自己以前学过的衡山派武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他找来了笔墨纸砚,将师父口授给自己的武功一字不漏的全部写在纸上,他看着纸上的武功秘诀,不由自主的练了起来,起势、摊掌、出拳,那似乎是一套气功心法,又好像是一些零散的剑招,然而,那些招式在走了一遍之后,易未忆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流顺畅多了。
他按照纸上的招式,一招一式的练习着,他像一个好奇的孩子想要追寻其中所有的奥秘,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体冲穴位置一阵剧烈疼痛,好像有有一股力量要挣脱束缚,他想要控制住那一股力量却被那一股力量所掌控,勉强压制的后果,是不得善终的,他喷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的血迹洒在地上,与落下的花瓣有着相同的颜色,带入了不少的荒凉。
易未忆在石凳上坐下,吐出一口鲜血过后,他感觉流经自己体内的自己的气流顺畅多了,经脉中被压制的感觉也没有了,他整个人的气血也好看多了。
他休息片刻后,又按照纸上的武功练了起来,招式之中,有一些怪异的剑招,他就折断一根枯枝作为手中的长剑挥舞了起来,血红色的花瓣,伴随着灵动的剑招,一齐飞舞。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画面,衣袂飘飘的易未忆,在花瓣雨中频繁的变换着剑招,身影魅惑,殷红的花瓣像斑驳的血迹,一白一红,色彩鲜明,给人一种强烈的色彩对比感,此时易未忆的手中好像不是一根易折的枯枝,而是一把凌厉的宝剑,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数招过后,枯枝伴随着残朵戛然而止,纸上的剑招已经练完了,八张写有武功秘诀的纸在易未忆的眼底一览无余,易未忆收好枯枝站立,与当初收剑的姿势一模一样。
易未忆将纸张收好,揣入衣怀中,小心翼翼的想珍藏一件宝贝一样,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练习过的武功,原来师父临终前传授给自己的武功共两套,一套是内功心法,完整。一套是剑法,残缺。
易未忆坐在铺满落花的院落里,飞花偏偏坠落,像一只只死掉的蝴蝶,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师父口授给自己的不知名的武功里,他从没见过这两种武功,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两套武功绝对不会是衡山派的武功,因为凭他自己对衡山派武功的了解,他知道这两套武功的修为与造诣远在衡山派武学之上。
远处高空中飞鸟鸣叫了几声,一轮圆曰徐徐下坠,夜幕降临,提示着易未忆时间已经不早了,易未忆将手中的枯枝丢弃在一旁,收好笔墨纸砚,他感觉有些累了,累了就需要休息,这是普遍的常识。
他快步朝屋内走去,草草的结束了他生命中这并不算匆忙的极其平常却有颇具意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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