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千里桃花、万里碧涛,也就逃出了那一只伸向佛门、伸向天下苍生的魔爪。
易未忆与洛月梅带着守一和尚与叶依蝶离开的桃花坞,来到一片松林之中,松涛阵阵,凉风嗖嗖,悲凉的心境,又被牵引出来了。
此时,守一和尚已经虚弱不堪了,三人让守一大师躺在地上,只见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嘴唇微微的颤动,好像在说些什么。
易未忆轻轻的将守一大师轻轻的扶到放在一棵大树下,想听听他在说些什么,洛月梅与叶依蝶也围在守一大师的身旁,目光之中皆是忧虑的神色。
“守一大师,你们么啦?”叶依蝶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守一,满脸担忧的问道。
“叶姑娘,老衲恐怕是不行了,只是有几句话想要交代,请叶姑娘务必牢记于心。”守一和尚紧紧的抓住叶依蝶的手臂,眼神充满期许的看着她,说道。
“嗯,我记住了,守一大师。”叶依蝶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大师,你身受重伤,又中了一剑,还是不要说话了,来,我来替你疗伤。”见守一和尚伤势严重,易未忆上前便要扶守一坐起身子,替他用功疗伤,却被守一和尚挥一挥手拒绝了。
“不用了,老衲天数已尽,要亲去极乐世界修行佛法了,少侠冒死相救,还望告知姓名,让老衲死也瞑目。”守一和尚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似乎安知天命,知道自己命岁已尽,面目之上竟然没有多少悲伤的颜色色。
“晚辈衡山派弟子易未忆。”易未忆答道,又隐约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被逐出师们,却也不再改口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守一和尚,双目凄然,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悲凉。
“原来少侠是衡山派的弟子,你师父是谁?是五峰支部的哪一支?”守一和尚问道。
“先师林云阳。”易未忆答道。
一听“先师”两字,守一不禁面色凄然,道:“莫非林兄已经亡故?”
易未忆面色黯淡,眼睛之中含着一丝悲痛,沉吟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恩师遭歼人所害,已不在人世了!”
“唉!林先生与老衲乃是是知己故交,南岳重佛,衡山派与佛门也颇有渊源,三十年前,林先生盛邀老衲前去衡山讲佛,老衲与林先生一见如故,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没想到,三十春秋,弹指一挥间,蓦然顾时,早已物是人非,林兄已经不在人世了。”守一和尚说道,不禁凄然,比知道自己将死的事实还要悲痛。
“大师,你不要悲伤,好在师父大仇已报,终于可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易未忆说道,他企图用安慰不了自己内心悲痛的理由去劝慰守一和尚。
守一和尚果然不愧是得道高僧,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生死,他并没有在忧伤之中困顿不前,忽然之间,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他觉得他要做自己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件善事,他对易未忆说道:“对了,刚才在桃花坞,老衲见易少侠,挥剑之际,不能自控,似乎被一股力量所控制,莫非少侠练习过一些邪派武功。”
“邪派武功?哦,对了,晚辈不久前被灵道派的薛如尘的烈火焚尘掌掌力所伤,他将一团邪火注入我的体内,让我心肺五脏之内,如烈火焚烧般难受,因此梅儿封住了我身体的几处要穴,晚辈这才不至于丧命。然而,前几天邪火重燃,我胸口疼痛,不能行走,梅儿将未巫教的内功心法《灵耳佳音》传授于我,按照《灵儿佳音》所写的十式,晚辈才得以将邪火导出体内,只是不知为何今曰举剑运功之时,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疼,运气调息,皆不能自控。”易未忆想了想,说道。
“原来如此!《灵耳佳音》绝妙,为天下人所知,实为内功心法之中的精华,但世人只知学了《灵耳佳音》可以提升内力,却不知这天下武学也分阴阳,它只能为阴柔体质所学,即女子所学,而你体内邪火为阳姓,你学了《灵耳佳音》之后,虽有益无害,两者相遇,消除了体内邪火,但《灵耳佳音》为阴柔的武学,在你阳姓的体内游走,若不加以控制,曰积月累,会损伤身体。”守一和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说道。
听了守一和尚的讲诉,易未忆回想起当时自己的感受,觉得果真如此,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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