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斟满的一碗酒,一口饮尽了,抹了抹嘴,说道:“嗨,别提了,一个贪玩的小鬼,没把我们这一群当差的人累死,这不,我昨天夜里接到了何总捕头的命令,说小少爷生姓好玩,可能会上会龙山,让我们先上会龙山打探一下情况,他们随后就到。”
听了汉子的话,邻座的围坐的茶桌之上几个身着黑衣腰挂短刀的汉子的目光凝重盯着那个被称为“洪捕头”的人物,洛月梅与叶依蝶认识那一伙人,正是多次围攻流魂宫的那一拨人。
众人都不在说话了,空气好像静止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那威猛汉子依旧大口饮酒,撕下一块鸡腿低头吃着,丝毫不观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而那小个子笑呵呵的说道:“洪捕头,你说你们不去追捕盗贼,反而为一个小破孩折腾个没完,这算个什么事啊!”
洪良忠摆摆手,说道:“是啊,你说津门名捕都束手无措的案子,我们几个小衙役又怎能破得了呢?”
那小个子面露惊奇之色,说道:“你是说津门名捕何子仓要来会龙山?”
洪良忠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曾看见将军府的小少爷出现在这一带,何捕头连夜派人送来官函,让我们先上会龙山,他们三天后就到。”
那小个子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一个带刀捕快,他附到洪良忠的耳边低声说几句,洪良忠连忙起身,顾不得摆在桌面上的酒菜,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留下那小个子坐在座位上,一脸的愕然。
洛月梅与叶依蝶在坐在座位上,留意着所有人的举动,在喝酒饮茶的人群中两人看见了武当派的清虚道长、峨嵋派的慧叶师太与少林寺的了因大师坐在一起饮茶,三人相谈甚欢,喜逐颜开。
还有太行山的天阴、天阳两教的教徒,玉龙雪山上的雪山派的弟子,居庸关的独行大侠宁则从也在其中。
天阴、天阳两教分别盘踞在太行山的南峰与北峰,势同水火,积怨甚深,天阴教的教主成败举乃是一个极其阴毒的人物,他练就了一套邪门的内功,在太行山一带算得上一个成名人物,而在太行山一带唯一能够与天阴教抗衡的就是天阳教的教主步飞龙,其武功不再成败举之下,天阳教向来以正教自居,行事也算光明磊落,颇得人心。
两人本是同门师兄弟,步飞龙为师兄,成败举为师弟,两人为了争夺师门的一套武功绝学而反目成仇,两人各得一本秘籍的上下两半,两人向来不和,谁也不愿意将秘籍拿出来,一本绝世秘籍因此而变得残缺不全,那绝妙的武功也永不复见,同门之谊,竟落得一个水火之势。
雪山派是兴起于玉龙雪山上的一个门派,其现任掌门乃是名震江湖的雪山神女林妙语,她自幼习武,武功臻入化境,深不可测,林妙语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艳丽脱俗,冰清玉洁,宛若坠入凡尘的仙子一般。
她行侠仗义,扶贫济困,在江湖之中美名远播,一个女流之辈执掌雪山派,打理得井井有条,江湖之中,提到她的,无不敬仰,林妙语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近几年陆续有不少风度翩翩的公子竞相到玉龙雪上想一睹林妙语的芳容,却不料林妙语对那些凡夫俗子、狂蜂浪蝶根本正眼也没看一眼。
居庸关的独行大侠宁则从与江南大侠吕陆离是同一辈的武林高手,当年他独臂剑法横扫江湖中五大剑派,他成名之时岳灵霄还是一个点苍派门下的一个剑童,他以一套独臂剑法独步武林,十余年间,江湖之中,难逢敌手,之后,他结识了江南大侠吕陆离,两人一见如故,结为至交,喝酒论剑,好不惬意,随后两年,两人分别成家了,江南大侠吕陆离回到江南乌镇,而,独行大侠宁则从也不再独行,其原配妻子李凤莲为仇人所杀,宁则从四处寻仇,一直未果,竟成了一段悬案,丧偶之后,他握伤含悲,长年隐居在居庸关,从此不问江湖之事,此时却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所为何事,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小小的会龙客栈,平静的坐落于会龙山脚下,正邪两派毕至,黑白两道咸集,看似风平浪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含笑盈盈,实则风起云涌,包藏的祸心都藏而不露,酝酿着一场惊天的杀机。
此时,夜色渐沉,荒野之中,一条破败的官道上,毕恭毕敬的站着七八个带刀捕快,领头的是一个高个肥胖的人物,他神情焦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用肥大的手掌不停的擦拭着。
站在其身后的几个人,也列队站着,低头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时不时的朝远方焦急的张望,似乎在迎接远方极其尊贵的客人。
蓦地,远远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
接着,路头尘土飞扬,犹如一条灰龙,蜿蜒而来。
领头那人连忙迎了上去,挥手喊道:“何大人,何大人。”
来者五人五骑,听到呼喊声,纷纷翻身下马,当先的那人瞟了一眼那个高个肥胖汉子,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洪捕头,住处安排好了没有,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就上会龙山。”
那高个肥胖汉子连声答道:“信上不是说大人三天后到吗?客栈已经住满了,大人就屈尊在驿站住一个晚上吧。”
那人面色焦急,说道:“我们接到将军府急令让我们火速赶往会龙山,这才先到了,好了,洪捕头,快带我们去驿站吧。”
说完,那胖子也翻身越到马背上,领着众人疾驰而去,恍眼,几匹健马飞快的朝前方飞奔而去,马蹄翻飞,带起一片尘土,几道背影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飞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