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南宫灏凌与自己兴师问罪,他的俊脸之上,亦不见一丝慌张,而是毫不客气的回道:“离帝有所不知,并非本王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而是她自己爬上了本王的床,不但如此,她还设计逼走了本王的王妃,害的本王只得来此求皇上帮忙寻人……昨夜之事,本王比她还要亏!”
眸华微敛,原本明亮的眸子,稍显晦涩,独孤辰抬眸看向袁修月:“离后,你来与你那不知羞耻的姐姐的与本王讨公道,可曾想过,本王要与谁讨这个公道?”
触及他晦涩的眼神,袁修月不禁心下一震!
他说的没错,袁明月确实不知羞耻,不过这家伙,还真当她是他的王妃了!
可……他不知龙出岫是她,南宫灏凌却清楚的知道,她就是龙出岫。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想到身边的南宫灏凌,又联想到三国峰会,她不禁心生讪讪然!
微转过身,见南宫灏凌看着独孤辰的脸色再次沉下,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掌的手微微收紧,她随即眉心轻蹙着,心想着这贤王妃的名号,才用了一日便要作废了,她面色亦十分难看的对凌氏使了眼色。
凌氏见状,忙又是一阵痛哭!
“岳王殿下,说话要凭良心,臣妇的女儿,性情温顺,知书达理,从不曾行过伤风败俗之事!”照着早前来时袁修月教给自己的一五一十的哭诉出来,凌氏哭到伤心时,竟然瘫倒在地,期期艾艾的指着独孤辰道:“皇上明鉴,明月丫头从来洁身自好,若非对岳王钟情已久,断不会与他苟合,皇上……您不信问问岳王殿下,他要了明月的身子时,她可还是处子?”
“夫人!”
适时出声,上前扶住凌氏颤抖的手,袁成海沉声斥道:“这等事情,是明月她自己愿意的,便宜的永远都是男人,你此刻在皇上面前如此失了体统,难道还嫌我们安国侯府的脸面丢的不够吗?”
听到袁成海的话,看着凌氏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独孤辰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黑的一塌糊涂!
被袁明月暗算,本就让他大为恼火,此刻倒好,到了她的家人口中,倒成了他强要了人家女儿的清白身子!
他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岳王!”
睇了眼满脸泪痕的凌氏,南宫灏凌眸色冷然的看向独孤辰。
迎着他微冷的视线,独孤辰不禁哂然冷笑。
他算看出来了,既有了男女之事,袁明月这块烫手的山芋,他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
念及此,他暗暗的,将自己的脾气压下,而后对南宫灏凌十分随意的轻声说道:“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大不了本王收了她!”
“收?”
沉寂半晌儿,袁修月总算再次出声,“本宫的家姐,出自名门,不仅貌美,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你只一个简简单单的收字,不觉得太随便了吗?”
“那……”
转头看向袁修月,独孤辰眼中闪过一抹冷幽的光芒,恨不得去掐死她,却又不能出手,他便只能将双拳紧握,冷眼看她:“离后你想要本王如何?”
早就在等他的这句话,袁修月唇角冷淡一勾,挑眉轻道:“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本宫要岳王风风光光的,将本宫的姐姐,迎入岳国岳王府!”
“办不到!”
自入离宫之后,第一次与袁修月翻脸,独孤辰本就因龙出岫失踪一事心中急躁,此刻更是在她的一再逼迫下,气到双眸猩红,狠狠怒瞪着她“当今世上,配得上本王三书六礼风光大娶的女子的确是有,但一定不会她!”
迎着他猩红怒瞪的冷眸,袁修月心下微微一窒,当着南宫灏凌的面,没敢去问她那个女子是谁,她怕自己问了,把自己再扯进去!
轻轻一叹,她温润的杏眸之中眸色微敛:“那岳王想怎么样?”
眉心紧皱,独孤辰唇角轻扬,满是讽刺道:“方才本王便已说过,若她一心钦慕本王,大不了本王收了她!离后方才不是说过吗?她身出名门,不仅貌美,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既是如此,本王便勉为其难,将她收为本王府中众多暖床侍妾中的一员如何?”
“岳王!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安国侯府的堂堂大小姐,岂会去做你的暖床侍妾?!”终是忍无可忍,一直缄默少言的袁成海面色愠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没有人知道,他自小在袁明月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
此刻此刻,他一向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不仅被人家说成不知羞耻,竟还要让她做暖床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