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见袁修月笑的开怀,轩辕棠不禁蹙起眉头,一脸无辜的轻声说道:“她的侍女不是说她醒不来么?我只管将她救醒便是,哪里还管得着她醒了之后还剩几条命?”
“你厉害!”
毫不吝啬的夸赞轩辕棠一声,袁修月视线微转,见汀兰自殿外进来,她敛去笑意,神情澹静的出声问道:“皇上往哪里走了?”
“启禀娘娘……”
在龙榻前停下脚步,汀兰轻声回道:“皇上往东走了!”
“往动走了?”
唇角有些苦涩的轻勾了勾,袁修月无奈轻道:“看来……他还是去了虞美人那里!”
深深凝视着她苦笑的模样,轩辕棠眸色微深,轻轻出声:“既是娘娘心里在乎,又何必放皇上出去?”
“你也说,他是皇上!”唇角的苦笑,渐渐敛去,袁修月轻挑黛眉,淡笑着看向轩辕棠,“纵然我可以让他留在这里,他的心却一直都系着那边,如此这般,我心里不是滋味,他心里也不好过,我容不得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那个样子!”
“娘娘!”
轩辕棠的唇角轻扯了扯,低眉细细把玩着袁修月纤细柔软的手指:“你该知道,不管皇上在哪儿,他的心其实都在你这里!”
“我自然知道!”
又是一声轻叹,袁修月抿唇叹道:“他之所以系着那边,实则是在心系天下,既是如此,便随他去吧!”
“如此,便是对的!”
微蹙着眉,伸手压在袁修月的手腕上,轩辕棠凝眉细感,片刻之后终是轻勾着唇角:“娘娘如今的脉象很好,如若一直保持下去,大约在来年三月,这皇宫之中,便会有婴孩的啼哭之声了。”
“来年三月……”
想着未来的几个月,袁修月双眼之中,眸色深深,却荡着即将为人母的丝丝喜悦之情。
微抬眸华,瞥见轩辕棠一脸钦羡的神情,她不禁在心中又是深深一叹!
美人阙,是虞美人进宫之中,南宫灏凌专门为她赐名的宫殿。
因贤王妃的两副药方,虞秀致本来就因连续跪了一日一夜,而虚弱不堪的身子,此刻一直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汗!
这不,她的侍女珠儿,才刚刚与她拭过额头,转眼之间的工夫,她额头上的汗,便又涔涔泌出。
“皇上驾到!”
一声忽如其来的唱报之声,惊得珠儿一颤,却使得虞秀致原本晦暗的眸色瞬间光华闪亮。
“珠儿!”
唇齿之间,因喝了辣椒水的原因,仿若火烧一般,虞秀致轻轻喘息着,对珠儿伸出手来:“扶本宫起身!”
“是!”
急忙应声,珠儿赶紧上前,便要将榻上的虞秀致扶起。
“躺着吧,朕准你不必接驾!”
自殿外而入,南宫灏凌声音微冷,面色微沉着缓步朝着睡榻而来。
“皇上……”
双眸之中,泪光闪动,虞秀致对南宫灏凌伸出手来。半晌儿,见南宫灏凌只沉脸看着自己,却不曾动过,她紧咬着唇瓣挣扎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皇上,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簌簌滚落,虞秀致跪在榻上,轻摇着南宫灏凌的手臂,“妾身记得,妾身进宫第一日,便与皇上说过,妾身喜欢的人,是萧然哥哥……但是现在,萧然哥哥没了,妾身此生便只能是皇上的人,可妾身怕皇上因为以前的事情嫌弃妾身,不想要妾身,这才在那日与皇上下了药,这才有了那晚……”
“虞秀致!”
不容虞秀致把话说下去,南宫灏凌声音低冷道:“你给朕闭嘴!”
“不……”
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滴在南宫灏凌的手背之上,虞秀致紧咬朱唇,颤声说道:“请皇上容妾身说完!”
“虞秀致!”
眸色蓦地一沉,南宫灏凌的声音几乎从齿缝里蹦出:“朕让你闭嘴!”
“妾身要说!”将本就干涩的唇瓣,咬的出了血,虞秀致泪眼朦胧的仰头看着南宫灏凌:“皇上,妾身那日真的不知皇后娘娘回宫的事……”
话语至此,虞秀致已是泣不成声!
看着虞秀致痛哭落泪的模样,南宫灏凌的眸色,一直低沉无波!
她说,她不知那日袁修月回宫之事。
他心中自然不信!
但是,即便不信,他却仍是反握住她的手,对她轻声叹道:“如今大乱当前,此事就让他这么过去吧,朕不会再追究什么,就当是你我之间不能说的秘密,你好好养病,待中秋之夜,在夜溪宫舞上一曲,全当与皇后赔罪!”
闻言,虞秀致心下大喜!
“皇上……”紧咬的唇瓣,微微松动,她眸色微亮,声音略显嘶哑的唤着南宫灏凌,并改为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妾身难受的厉害,皇上今夜留下来陪着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