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起床了。这次叶郝没有在北芳园里停留,而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福叔正在那里等着叶郝呢,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道:“王爷,出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叶郝不由得看问福叔问道。
“今天一早柳术来报,”福叔对叶郝道:“本来城门侍卫里有一个大夫,突然之间不见了。”
“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叶郝皱着眉头问。这么一件小事不需要一大早就来汇报吧?再说了,柳术连这种小事情都摆不平吗?
福叔有点为难道:“那个大夫平时长得跟大姑娘似的,好像是喜欢男人……”说到这里,福叔忍不住抬头望了叶郝一眼。
“然后呢?”叶郝继续问道。
福叔只得道:“本来一个人不见了,只是件小事,柳术也没有让人外传。可是一大早整个擁州城里都传遍了,说这个大夫被送进了卫亲王府……”
这下王爷应该明白为什么会自己一大早就跑来汇报了吧!实在是关系到卫亲王府的声誉啊!
“人呢?”叶郝又问道。
福叔有点紧张地道:“人还没有找到……”
“让柳术带人去找!”叶郝命令道:“搜遍整个擁州城也要把这个人给找到!”
“是!”本来以为叶郝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怒,福叔也是提着胆子才来汇报的。却没有想到,叶郝好像只拿这件事情当普通的事情处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波动太大。福叔赶忙退了下去。
叶郝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过后,又吃了早饭,刚要回书房,福叔又焦急地跑了过来。
这次叶郝看福叔的表情好像比之前更张地慌张了。
“王爷,”福叔吓得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叶郝冷着脸道:“快说!”
福叔只得道:“那个大夫找到了,人已经死了……”说到这里,福叔停了下来。
叶郝的脸色变了变。虽然他在之前就料到这件事情很有蹊跷,可是却没有想到做这件事情的人做得这么狠,直接把人给弄死了,来了个死无对证。
不过,这样才符合这些人做事的本性!
“人呢?”叶郝问道。
福叔忙答道:“已经送往了官衙。柳术已经带着人去了。”
“他有家人吗?”叶郝问福叔道。
福叔想了想道:“没有。”
“你去盯着,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叶郝对福叔道。
福叔疑惑地问道:“王爷不去官衙看一看吗?”
“本王为什么要去?”叶郝不由得问福叔道:“难道本王还怕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吗?”
“可是,”福叔有点担心地道:“王爷若是不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怕是会引起百姓的不满……”
“难道本王去把事情说清楚了,百姓就满意了?”叶郝望向福叔道:“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自会给百姓一个交待。现在本王若是出面,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猖狂!百姓们只是图个热闹,到时候真相一出来,百姓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可是,”福叔还是不怕心。
叶郝却道:“你先去盯着,有事情本王会处理的。”
“知道了。”福叔无奈地退了下去。
当叶郝走进书房的时候,发现时谨正在那里等着他。
“你不会一大早也给本王带来了坏消息吧?”叶郝边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边问时谨道。
时谨问他:“想必王爷已经都知道了吧?”
“那个大夫的事情吗?”叶郝抬头看向了他。
时谨点头道:“这个大夫一直都是百花楼里的常客。昨晚他也去了百花楼,不过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死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擁州城里便传开来,说前一夜他被送进了卫亲王府……”
“想必是永生教那些人搞的鬼吧?”叶郝问道。
“看来是那个流苏,”时谨想了想道:“想像之前一样用这种方式对付王爷你。百姓们有时候并不去追求真相,而是只会跟风。就怕这次对王爷您非常的不利……”
连时谨都开始有点担心了,想必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叶郝想了想对时谨道:“这件事情本王会安排的,你先下去吧。”
时谨没想到叶郝竟然什么都没有安排便让自己退了下去。他本来还想说什么,要不要让自己去百花楼里再探探消息什么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当然相信叶郝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等时谨离开后,叶郝便让于闻进来,亲手写了封信给他,让他带到官衙去。然后官衙很快就发布了一个告示:不是有人说大夫前一晚被送进了卫亲王府吗?只要有人愿意出来指证,官衙可奖励黄金!若是怕有人陷害,可与亲戚朋友一起来官衙,官衙当着擁州城百姓的面发奖,以确保证人的安全!
这个告示一出,擁州城里本来还传卫亲王的事情突然就变了口风。百姓们普遍认为官衙竟然这么做,肯定是这件事情有人陷害卫亲王,毕竟卫亲王在擁州城这么多年,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当然告示是出了,谁又会出来指证呢?随便找个人到时候被问得露出了破绽,怕是连小命都丢了。可是不随便找个人,还有谁能是叶郝身边的人出来指证呢?
告示出三天后,在没有任何人出来指证的情况下,官衙把案子破了!抓了一个百花楼里的男妓!
叶郝可没有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顶替,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有了线索,只要派人一查就可以了。但是并没有抓到百花楼的任何问题,他们也相当于只把那个男妓给推了出去,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损失。
本来叶郝去草场的时候,打算带着时谨的。从时谨跟着他,几乎他到哪里,时谨就到哪里。可是这次擁州城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让叶郝有点不放心城里的情况,最后只得忍痛把时谨留在了擁州城,以防止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那天天气特别的好,叶郝带着卫韶便开始往草场去。他们除了带了军用物资外,还带了不少粮食。而卫韶呢,不仅带了右严,还带了弄琴和怜画。
弄琴虽然是个很端正的姑娘,但是因为琴弹得特别的好,所以卫韶想把她带着。而怜画呢,很显然不管在做事方面,还是说话方面都很得卫韶的心。
于闻当然也跟着叶郝。这次他们去的人比较多,因为有很多东西要押运,再者,这些都是王府的人,擁州城里的一切守卫却只多不少。
他们出了城之后,便发现天变得有点可怕。明明刚才还特别好的天,突然之前就像要下雨一般,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天怎么变得这么快?”马车里,卫韶不由得望着外面皱着眉头问道。
叶郝看了看他道:“在草场的冬天就是这样,越是看起来特别好特别不可思议的天气,就藏着越可能坏得出奇的气候。这天不仅仅是要下雨的样子……”叶郝紧皱着眉头看了眼那被浓云笼罩的天空。
“该不可能会下雪吧?”卫韶转头问叶郝道。
叶郝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于闻带着车队快速地赶起路来,可惜还是遭遇了大雪!
是的,这是寒冬的第一场雪!这场雪比叶郝之前预期的晚了几天,不过却也比他预期的下得还要大!
马车很快便无法再前进,只得停了下来。更糟糕的是,附近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树林,成片成片一眼望去的草地,整个暴露在大雨之中。
还好,于闻让侍卫们快速地搭了几个帐篷好让他们躲避风雪。而叶郝和卫韶就坐在马车上。
“你早知道会下雪?”看着坐在马车里很是悠哉的叶郝,卫韶不由得问道。
叶郝看向卫韶道:“这种时候,不管下不下雪,都要坐在马车里。并非本王知道它要下雪才坐在马车里。”
“那你不能多准备几辆马车吗?”卫韶看着外面在风雪中忙碌的侍卫们,对叶郝不满地道。
叶郝却道:“这种小事在草场经常遇到。有时候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情况!”
这还没下雨呢,要是下雨那就更糟了!
“可是,”卫韶不由得担心地道:“这雪下这么大,不要说马车走不了,就算马车能走得了,那草地也全被雪盖住了,我们又怎么往前走呢?”
叶郝看了看外面道:“等雪停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这条路我们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因此你不用担心。”
“不过,还是有一点要担心的。”叶郝有点忧愁地道。
卫韶忙问:“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