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南宫月心里恨,一张脸更苍白得仿佛被抽干了血色。
这小动作落入旁人眼里,年玉眼底一抹不屑闪过,宇文皇后嘴角轻笑,“如此就谢谢了,你们两个以后吃皇家的饭,这点力气可不行。”
那两个家丁微愣,丝毫没想到事情会到了此刻的局面。
皇家的饭?那也就是说,他们以后要进宫当差了吗?
心里难掩欣喜,皇宫里可比这年府要气派多了。
另外一个家丁也立即跪在,二人齐齐叩头谢了恩,再起身拿着棍棒之时,心里已然没了顾忌。
啪的一声,伴随着女人的痛呼声响起……
“啊……”
那木棍再次落在年依兰身上,这一次,那一棍子的疼痛,纵然是年依兰努力忍着,也没有忍住叫出了声来。
单是听那声音,就足以想象得到的是怎样的疼痛。
宇文皇后满意了,脸上一抹笑容浮现,隐约带了几分不屑。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棍子一下下的打在年依兰的身上,那痛苦的叫喊声,一次比一次惨烈,更是如针一般扎在某些人的心里。
南宫月紧紧攥着绣帕,极力忍着心中的揪痛,看到年依兰满头的大汗,嘴角甚至溢出一丝鲜血,她的心里慌了。
不,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这样下去,是会要了依兰的命的啊!
可这个时候,谁能求情?谁又敢求情?
南宫月目光闪烁着,突然想到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宇文皇后身旁的常太后,只见她看了一眼年依兰,竟是闭上了双眼。
这……意味着什么?
南宫月心里突生的希望骤然破灭,常太后她……也是不会管这件事吗?
院子里,棍棒打着肉的声音,异常瘆人,一直到了二十大板的时候,年依兰似终于承受不住,那痛呼声也骤然一停。
“娘娘,依兰她……娘娘,您说过,死罪可免的啊!”南宫月看年依兰搭下了脑袋,顾不得其他,立即冲上前,将年依兰护了起来,一边查看着年依兰的情况,一边不住的朝宇文皇后磕着头。
宇文皇后瞥了年依兰一眼,皱眉,“不过是昏死过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拿盆冷水冲一冲,她就醒了。”
言下之意,醒了后继续行刑!
南宫月明了这意思,更加不知所措,突然,南宫雉跪在了地上,“娘娘,依兰是女子,怕是受不住这责罚,微臣斗胆请旨,请娘娘准许微臣替表妹依兰承受这剩下的十大板。”
话落,所有的人都是诧异。
这侍郎大人要替年依兰承受责罚吗?
可纵然是他想,皇后娘娘又会准许吗?
众人看向宇文皇后,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宇文皇后的决定。
年玉看着南宫月眼里再次燃起的希望之火,眼底一抹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不紧不慢的从清河长公主的身旁,走到了众人面前,朝着宇文皇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