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南宫老夫人眸子微眯,空气里残留的气味,让她迅速扫了一眼这院子里的情形。
就算是夜里,借着月光,她也看清了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
那分明是烧尽了的冥纸,有些甚至还未烧得完全就已经熄灭。
冥纸……
南宫老夫人赵焱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王爷,南宫老夫人她……”侍琴匆忙赶上来,看着这情形,满脸自责。
“你们都下去吧。”
没待侍琴说完,赵焱的声音便响起。
侍琴和墨书都是一怔,深深的看了骊王赵焱一眼,终究还是领命往院门外走去。
院子里,老妇人拄着拐杖,和那白衣男人相距不过几步之遥,空气里,一股诡异的气氛流窜,那侍琴和墨书刚到了院门口,另外一个身影亦是匆匆赶来。
二人看清来人,都更是皱了眉。
是王妃!
只见王妃形色匆匆,径自绕过二人,进了院子。
南宫叶面上匆忙,可心里却是谨慎,今日听了一日赵焱的琴声,多想再次亲眼见见他的颓丧,进门之后,无人察觉那女人搜寻着院中的一切,眼里近乎贪婪。
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她诧异,亦是震惊。
冥纸?
赵焱烧的吗?
又是为谁而烧?
这一切,更勾起了她的兴致。
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人,南宫叶忙的收回了所有的思绪,她可没忘记,她今日这么一番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祖母?你怎么来了?”南宫叶匆匆上前,到了南宫老夫人的身旁,那神色间,难掩急切,“叶儿方才听闻您来了骊王府,又往这边来了,您怎么……”
“怎么?我不能来吗?”南宫老夫人亦是收回思绪,朗声道,那语气里的怒火,似乎比起刚才更加旺盛了不少。
看着眼前南宫叶那额上包扎的纱布,南宫老夫人脸色阴沉,“看看你,都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是不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要这么忍过去了?”
“祖母……”南宫叶皱着眉,一脸委屈,却又仿佛不想将这事情闹大,“我……我没事。”
“没事?是不是被人打死了,才算是有事,你是我南宫家的女儿,被打了,如此忍气吞声,你受痛便罢了,可我这老婆子心疼该怎么办?你这般,又是不是放着南宫家的脸,让别人踩?!”南宫老夫人说着,手中的拐杖不停的敲在地上。
一连串的质问,看似是责问南宫叶,可听来,究竟是在质问谁,大家都心如明镜。
南宫叶咬着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焱。
那背影,依旧萧索。
这般明显的兴师问罪,赵焱怎会听不出来?
在南宫老夫人进了这院子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她所为何事而来。
赵焱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沉。
他心中正是憋屈烦闷,无处发泄,若是换做旁人闯入,今夜,那人势必要成为他的出气筒,可来人是南宫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