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比赵映雪先一步回到大将军府。
赵映雪一回府,便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似乎从南宫月和年依兰身上找来的痛快,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就被脸上的酥麻痒痛折磨得尽数消散。
回大将军府之前,赵映雪特意去看了大夫,大夫只说,那脸上的红点是伤口不洁所致,甚至连中毒都看不出来,更别说能有什么法子,将这些红点给治愈了。
连看了几个大夫,皆是如此的说法,赵映雪心里愤恨至极,回了大将军府,日日看着镜子里那丝毫也不见好的伤口,还有那伤口周围不断扩张的红点,丁点儿也没有办法。
接连好些时日,赵映雪都没有出门,亦不敢让人靠近,但那院子里伺候的人,每日都能听见少夫人在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
而那院子里的动静,年玉看着,心里了然,却不动神色,似在等着什么。
一月之后的一日,一封信,送到了大将军府年玉的手里,上面的字迹,年玉甚是熟悉,那是赵逸的字,如今,他已经在东黎国,而信上的内容,年玉看着,脸上一抹笑意绽放。
“已经准备好了吗?”年玉敛眉,将那信纸放在了烛火之上,任凭烛火将那信纸吞噬,化为灰烬。
既然准备好了,那便只等着他们的耐不住了!
而那让他们耐不住的最后一把火……
年玉想着信上末尾,赵逸交代的事,眼底幽光流转。
“她人呢?”年玉低低的开口,问着身旁的林伯。
“已经安排好住了下来,地方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小姐是要……”林伯试探道。
“嗯,今夜,该去看看她。”
年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缓缓到了房间之外,看着天上的云彩,一双眸中,清澈间,却难掩深沉。
刚入了夜,年玉和将军夫人一道用了晚饭,寒暄了几句,便回了房间,夜深人静之时,一抹身影,悄然出了大将军府,在隔壁的街巷里,才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而行,到了一处停下,年玉看了一眼面前的宅门,敲了几下,里面便有人开门,看到年玉,恭敬的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便引着她,绕过几条回廊,到了一个院内。
这地方,正是上次安置宇文皇后和赵逸的地方。
年玉到了门口,敲响房门,很快,里面的人便开了门。
年玉看着来开门之人,微微一怔,忙的想要行礼,可她刚有所动作,妇人便扶住了她的双手。
“进来。”妇人开口,眼神里,严肃,亦是温和。
年玉对上她的眼,进了房门,那妇人亲自关上房门,年玉才重新福身行礼,“玉儿参见皇后娘娘。”
那妇人听着,嘴角却是浅扬起一抹讽刺,“皇后娘娘?呵,这个称呼,现在听着,倒有些恍如隔世了,罢了,宇文皇后已经死了,这北齐,已经没有宇文皇后,所以,玉儿,见到我,也不必如以前那般,现在,我只是赵逸的母亲,你既是逸儿的表妹,那便唤我一声姑姑如何?”
姑姑?
年玉微怔。
皇后终究是皇后,她怎能越距?
可看着她眼里的真切与平静,年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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