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糊弄老妈,放下电话,又将这事告诉许思听:“公交涉及到的市政部门很多,不仅仅公交总公司,什么建委、交通局、市政局、公安局等等都逃不了,海州官场一潭子死水,唐学谦正想找些事情突破一下,烧他上任来的第一把火,我看啊,海州以后的交通、治安会好许多。”
许思听张恪说建委副主任露屁股的事抿着嘴直笑,捧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俏脸潮红,却见张恪说完这些话之后,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在想什么?”许思拿手在张恪眼前摇了摇,发现他习惯性走神。
张恪想起他与唐婧为升学摆酒的事,那次,海州市主要党政官员只要人在海州都有列席,却偏偏其他几个常委没有出现,市委内部的不和谐,明眼人都能看到见。唐学谦跟周富明不同,他有进取心,即使市里有很强的阻力,他也不是那种会被阻力吓倒的人。
这次闹出这么丢面子的事,恰好给了他打人的大棒,海州官场应该有动作了吧?
看着许思嫩白如玉的小手在眼前晃动,抓在手心里捻了一把,说道:“我在想唐学谦此时的苦恼。”
“唐学谦的苦恼?”许思忘了责怪张恪占她便宜的举动,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很有力量,连自己都不想抽回手,只是手给他抓着,感觉很怪异。
“整治治安、交通啊,只是疏理之前遗留下来的问题,唐学谦可是那种想开创新格局的人,想必他很想在第二把、第三把火上寻找突破吧。”
“你考虑这么做什么,又不关你的事?”许思笑着说,“晚睛姐今天中午回省城了,说起你的小情人,你是关心你的小情人吧?”
张恪看着掌心里嫩白如玉的小手,绵软温凉,白嫩的手指肚中间凸出来,指头尖尖的,半透明呈粉红色的指甲晶莹剔透,十分的美;许思本来努力忘掉手给张恪握着这件事,见他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心慌的抽回来,嗔骂道:“有什么好看的?”
张恪不敢继续调戏许思,在这妖精面前,只怕自己先受不了,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唐婧才不用我担心呢。唐学谦急着找突破,我老子身上的压力也大,他刚调市政府秘书长,很想做一番事业继续往上爬,你想想看,我老子啥时候当上市长、市委书记,我就是衙内了,衙内的人生多么美好,你知道不?”
“这么点年纪就色咪咪的,真让你当上衙内,海州的女孩子,可要倒霉了。”
张恪嘿嘿一笑,说道:“第一个倒霉的是你。”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思娇柔的骂了一声,不再理他。
许思在厨房里帮张恪收拾碗筷,张恪对许思说:“晚上去你家那边走走。”
“有什么好走的?”
“跟你约会啊。”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许思见张恪腆着脸,一付无赖少年的样子,横了他一眼。
张恪在想唐学谦不是那种被阻力吓退的人,他一定想有作为,按既定的历史轨迹,海州市城市建设总体规划设计稿要等到九七年才能完稿,大概唐学谦等不及那么久,他要施展手腿,一定会让城建总体规划设计提前完稿,作为他大举施展手脚的蓝图。
许思家住在沙田,那里是海州市最早的城中村之一,那块区域不大,紧挨着前门商贸区,除了整片低矮的民房外,也有海州市保存最多最完整的民清建筑群。
海州市城市建设总体规划设计九七年整体出炉之后,最早将那一片区域整体拆除,东海大学、海州大学有十几名教授联名上书省政府,还是未能将海州最后成片的古建筑群保存下来,让人觉得很惋惜。
这不仅仅是开发商对政府决策很强大的影响力,最主要还是政府对如何利用、保护古建筑群没有很好的认识,当时的地方政府只看到保留古建筑群在与危房改造、城市建设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为了给城市建设让路,就连平遥这些大名鼎鼎的古城都差点给连锅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