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行负责拟写关于组建壳公司的提案。
由市政府出面组建壳公司对海州市国企进行改制,是张恪以锦湖的名义提出的新的思路,接下来一个星期里,张恪每天都要赶回家跟爸爸讨论这事。张恪知道这对爸爸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因此不得不白天逃课到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完全将期末考试丢到一边。
在酒席上,除了对国企改制提出新的思路外,张恪也指明锦湖今后几年的发展方向,就是复制锦湖模式大规模的整合海州市造纸业。
这个计划,让谢晚晴大为心动,配合海州市治理环境污染、整治造纸行业,这将是锦湖迅速发展壮大的绝佳机会。
谢晚晴第二天与张恪谈过之后,回到海州跟芷彤的爷爷提起这事,让徐学平也大为欣赏,这无疑是一个大胆而富有进取心的庞大计划。
绝不是那些一心只想着利于政商关系大发横财的家伙能相提并论的。
特别是张恪提出来的国企改制新模式,对徐水平有更大的启发,只是他“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只能看着海州先进行试点。
转眼间就渡过九五年元旦,张恪对此毫无感觉,一方面大家都习惯将春节当成新的一年的开始,一方面,张恪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与时间去关注两个方案之外的事情,更没有心思去考虑一周之后的期末考试。
唐学谦与周富明沟通的结果,就是由张知行负责筹建这家由市政府完全控股、名为海州控股责任有限公司的壳公司,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方面市里没有人这时候还没有人看出这壳公司的意义,张知行提交的提案里也没有将壳公司的前景都描绘出来,所以没有跳出来跟他争这个位子,一方面,这个提案名义上是张知行提出来的,本来就是市政府管辖的范围,不惊动市人大那边。
市里不会向成立的壳公司投一分钱,只是以市政府的名义要求海州市工商银行授予壳公司三千万的信用额度,但是同时要求张知行尽可能不动用信用额度。
在其他人眼里,刚开始组建的海州控股公司太寒碜了一些,除了借了市政府办原先堆放杂物的两间办公室挂上牌子之外,里面连张像样的办公桌都没有。
市政府秘书长的位子虽然比一般市直行局一把手的位子要重要一些,但是都是处理事务性的工作,工作的性质决定这份工作繁琐而缺乏建设性,职位的上升几乎完全依赖于资历的积累。有徐学平的关系,张知行就有可能获得到区县锻炼的机会,在他控制全局的能力得到认同之后,才可能重新回到市里寻找属于他的位置。拿张恪的话来说,按照这种步骤,今年已经四十二岁的张知行在退休之前干一任市长或者市委书记都成问题。
所以要设计一条与众不同的捷径。
毫无疑问,改革开发以来,经济就一直是各级政府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从九三年明确提出国有企业体制调整以来,国企改制将成为今后十几年内政府工作的重心之一,国有资产流失、下岗、国退民进,将在很长的时间内,成为这个社会的核心话题,一直到九七年“十五大”,才会明确提出“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的概念。
无论周富明,还是唐学谦现在都无法像张恪那样清楚的看到海州控股这家壳公司在今后几年间的远大前景,自然也无法预料其中的政治意义与社会意义。
张知行也不清楚,对于来说,最大的意义就可以从繁琐的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可以做一些有建设性意义的工作,这本身就能增加他的资历。
虽然这家壳公司看上去是那样的寒酸。
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兼任壳公司的总经理,但除他之外,市里没有给公司增加任何人员上的编制,哪怕一个事业编制名额都没有,更不可能划拨办公经费。
张知行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他在政府办大权在握,又有唐学谦的默认,在筹建之初就从政府办调两个人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还调了一部小车给公司专用,前期的办公用品、传真、电话之类的,直接市政府办搬过来,也无需顾忌别人说什么。
调用的两个人,编制还在政府办综合处,调用到海州控股公司,收入、福利也不影响丝毫,还能跟秘书长加强关系,又怎么会不愿意?
市里对政府办领导成员的工作职责进行重新调整,减轻张知行身上的负担,加重两名副秘书长身上的担子,由两名副秘书长分别兼管市容管理局与信访局的工作,权责相关,两名副秘书长又怎么会推辞?
就算如此,张知行也要因为政府办繁琐的事务耗去大半的精力与时间,对海州控股公司无法做到亲历亲为,需要找到合适的人去执行国企业改制新的尝试。
张知行与唐学谦都是从海州师院搞经济研究出身的,首先想到回原来的海州师院、现在的海州大学寻找合适的人手。
张恪听到海州师院经济学教授李明学将辞去教职加入到海州控股公司,对他爸差点由嫉生恨,同样是壳公司,待遇怎么就千差万别?
李明学愿意屈尊到锦湖的话,张恪可以现在就开百万年薪给他,但是事实上,隆裕集团在几年后也曾以如此的高薪邀请过李明学,李明学却不宵一顾,埋头专心致致的做学问。
事实上,张恪给唐学谦所设计的针对海州市辖国有企业进行改制的模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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