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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旭光大厦一楼大厅,向附近的巴士站台快步走去。
我背着肩包走得很快,因为我还要赶往“芙蓉小区”去看琴姐,不知道她热感冒到底有多严重?
快到楼下小广场拐弯处时,我蓦地意识到斜后方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我猛地回过头去,一辆黑色轿车从负一层停车场的方向向我冲刺过来,我吓傻了,木头似地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黑色轿车却在我小腿边上一个急刹,稳稳地停住了,我的惊恐迅即转化为怒气,我抬脸看向车主,却见稳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滨海,他正看着我邪恶地发笑呢!
的!难怪这辆黑车(黑色的车)这么眼熟呢!
我奔上前,刚想去质问他一番,谁知他竟然一脚踩上了油门,那辆黑色广本就冲我的脚背碾了过来——
我赶紧伸手搭在车头上,借力一个弹跳,跳闪到一边,那车头擦着我裤腿疾驰而过,而我却因为重心失衡,跌坐在地上了——
而那辆黑色广本示威似地紧按着喇叭,扬长而去,消失在广场的拐角处——
我心里那个气啊!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真想随手捡一块砖头,追上去将他的车窗玻璃砸个稀巴烂!让的去吹风!
有辆破广本了不起啊!
我知道梁滨海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下午的例行会议后我的话再次让他恼羞成怒了!
每个部门礼拜一都有一次例行会议,主要是部门经理总结上周工作,安排布置本周工作——
上午梁滨海估计不在公司,所以这个例会就安排在下午下班之前的一段时间。例会一般都是在经理办公室开的,他的办公室也足够大,容纳一个部门的人绰绰有余了。
这次例会上,梁滨海自然提到了上个礼拜的半年工作总结,还提到了我们部门受表彰的两名同志——张一琪和吴进!
唯独没有提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不提我的,他一心想败我名声,他一心只想搞臭我!而事实上,他不仅还没搞臭我,我还美名远播了,成了公司有史以来最特殊的受表彰人员,让我在全公司的人面露了一个阳光灿烂的脸,他心中能不窝火吗?——
吴进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也不得罪人,但他毕竟刚从大学出来没几年,说话有时候不分场合,不长眼色。
当然,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和梁滨海的过节!
这小子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连我拉都拉不住,他笑着提醒梁滨海说:“经理!你好像忘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梁滨海一听就明白吴进所指是谁,他的眉头锁了起来:“什么重量级人物?对于我而言,企划部每个人都是重要人物!”
吴进抓抓后脑勺,笑着道:“经理!我说的是徐铭!他是公司有史以来——”
梁滨海盯了吴进一眼,不耐烦道:“吴进!你坐下!我下面还有很多事情要讲呢!一会晚点下班,大家要怪就怪你,你别给我打茬!——”
我扯了一下吴进的衣服,示意他先坐下。
吴进用力搔着后脑勺,看看梁滨海,又看看我,一脸茫然,但见梁滨海生气了,他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坐回到椅子上。
张一琪在前面嘀咕了一句道:“什么有屎以来?他不就是捡了个便宜么?什么有屎以来?不就是走了一次狗屎运吗?——”
例会结束后,梁滨海点名让我单独留下。
我站在那里,看着大家陆续地走出经理办公室,我不知道梁滨海又要干吗?但不管他要干吗,不管他要对我说什么,我都毫不在乎了!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三九严寒的湖面,怨恨的冰层越结越厚,已经很难融化了!
大家都离去了。
梁滨海坐回到他的皮转椅里,点了一支软中华,悠悠地吸了两口,目光阴险地盯着我。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他觑着我道。
“有必要吗?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我还没为一个破表彰沾沾自喜过,因为我获得的表彰实在是太多了!我对表彰都麻木了!”我不愠不怒地回答他道。
事实就是如此,从小到大,我获过很多表彰,读九年义务制教育时,我获得过很多三好学生的表彰,读大学时,我获得过奖学金,我获得全省轻量级拳击亚军,工作的时候我获得过许多广告设计大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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